“先生们!一个人是被逼到了什么程度,才会与狼共舞?”
“乃至在他来到我面前十数米,且我没有任何攻击意图的情况下,他弯腰行礼时,双眼仍没离开过我哪怕半秒钟!”
“福尔罗斯先生并不愚蠢,他在离开里世界后就通过手头的资源,了解了不少里世界的事,可即便如此,还是冒着生命危险,与我这个上一秒还差点和小查克进行生死决斗的暴力分子交朋友。”
“我现在说上一句,你们还愿者里出现了比试炼者对他更大的威胁,这话,不为过吧?!”
项钱的面色已经铁青,他从一开始听到福尔罗斯的自我介绍时,就觉得非常奇怪!怎么会有鱼肉,主动来找上砧板???
简直就是离谱!
“可是,这也不能说明福尔罗斯是在躲爱莉小姐啊,哦,爱莉·梅森,Lady Luna是她的艺名。”查克那不足半两重的脑子还在想着自己的偶像,不过对于特殊人群,项钱给出了最大的忍让。
“拜托你动动那颗快要生锈的脑子!你想象一下,在你们来之前,教堂里是什么状态?”项钱双手疯狂地比划着,生怕这孩子理解不了,“想想,模拟一下,是一片沉默,各管各的;还是欢声笑语,开着impart?嗯?”
“这...impart也不错...”眼看项钱的大宝剑就要劈下,查克赶紧改口,“是沉默,沉默,他们白天都不说话,现在在偌大的教堂里,肯定各干各的...比如...比如神甫在祈祷,医生在救人...书记官在整理笔记...额,我说的对吗?”
“非常好,你成功避免了一次开颅手术。”项钱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但我觉得你还有提升的空间,要不再来回答这道题,在已知是这样的环境之下,凶手需要怎么做,才能在大家都没发现的情况下,杀死福尔罗斯?”
查克捂着刚被医生止血和包扎过的小腿,一脸苦闷地摇头:“太超纲了,项先生,我的大脑已经过载了。”
“不,它没有过载,只是减负过了头,好好坐着吧。”
“凶手,需要两个人,我说的对吗,项先生。”
“Bingo!你会是一个好学生的,威廉。”项钱非常赞赏地看向精神稍有好转的青年,因为这个答案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想到的,比如铁憨憨马修,他的大脑里虽然有脑子的成分,但肌肉更多。
“我一个人就可以啊!一个侦探罢了,从背后快速接近,然后捂住嘴巴捅上一刀,不就OK了?”
项钱强挤出一抹笑容,摊手道:“看到了吧,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走读书的道路,因为他们从不认真听课。”
“格兰特先生,我猜测,福尔罗斯先生应该是拥有某种远距离感知的技能,类似于感应、跟踪。”
“为什么这么说?”马修还是有点懵。
威廉解释道,“我们试炼者从小训练,感官都要比一般人灵敏,不存在我没发现对方,而对方一个普通人率先发现我的情况,偶尔一两次或许有,但在里世界这未知的环境里,大家都把警惕值拉满了。正因如此,从项先生的叙述里可以看出,福尔罗斯先生的感知一定远超常人。”
“好吧,你说的对。”马修第一次感到自己好像已经没有太多东西可教给威廉的了,对方可以出师了。
不远处的卡缪拍了拍胸脯,略感后怕地小声对克莱娅说道:“还好那个傻大个问了,不然我就差点问出口了...”
克莱娅:“...”
项钱:“...”
...
“所以说,想从背后刺杀福尔罗斯并不容易,除非强到不可思议,否则就是做不到无声刺杀。”项钱为众人演示着双人配合的话,应该怎么做,“但是如果有两个人,事情就好办多了,只要一个负责吸引注意力,一个趁机绕后行刺即可。”
“这也无法证明这位女士就一定参与了谋杀吧?如果是两个人的话,搭配有很多。”医生还是不太理解涉及谋杀的部分。
“对,搭配有很多,比如爱莉+神甫,爱莉+桑松,爱莉+你,甚至是爱莉+那个半死不活的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