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凉爽、刺骨的微风和秋季的阵雨,夏天已经真正结束,秋天已经来临。比姆估计,再过几个星期,他就可以只穿着这样的衬衫走在街上而不会着凉。他皱起眉头——他没有钱买冬天的新衣服,而且他家里的旧衣服都被烧毁了。
除非格里夫斯发挥自己的作用。比姆走到了商人的房子外面,那里有深色的石墙和深色的漆木。那天,木百叶窗全部关得严严实实,比之前更显得没有吸引力。
比姆没等多久,门就被猛烈地打开了,犹大站在门口,比平时更高,比他高高地俯视着他。
“他在后面等着,”犹大告诉他,并用头示意他进来。
比姆疑惑地看着他。里面是格里夫斯的领地。如果有半点机会,他也不会让商人设下陷阱。
“我还有事要做,就让他到前面来吧。”比姆站在雨中,显得有些不可信,衣服越来越湿。
犹大听后皱起了脸。“听着,孩子……发生在你身上的事不关我的事,但这里有一个友好的建议:不要无缘无故地惹怒老板。你最好进来按照吩咐做。为什么要找他呢?”还没开始就生气了?”
“把他带到前面去,”比姆尖锐地说。“是他把我拖进这件事的,你忘了吗?他烧毁了房子。我不会对他有任何礼貌。把他带出去。”
“切,”犹大摇了摇头,甩动仍粘在两侧的长发。“我想有些人就是明白这一点,是吧?拥有骄傲是很好的,不想被人摆布。但如果你最终死了,骄傲就不会给你带来多大好处,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老板下达命令,我会毫不犹豫地去做。他为我提供了充足的资金,让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我会记住这一点,”比姆说道,并示意犹大快点。他站在雨中感觉很冷。
“对了,对了,”巨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回屋里,地板在他巨大的重量下吱吱作响。
从比姆在雨中等待的地方,他只能勉强看到微闭的门缝里的东西。他注意到那栋房子的内部是多么的黑暗,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这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气息,一种他不想与之有任何关系的气息。尽管天气寒冷,他还是很高兴自己决定留在外面。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屋内传来喊叫声,他猜是格里夫斯对比姆大吵大闹,拒绝了他进来的请求。但喊叫声很快就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脚步声,他听到商人来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