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居然一时不能脱口而出说“是”。
“李莲花,李相夷,你问问你自己的心,你背负的太多了,你放得下你的师兄、你的山门,你放得下你的责任你的懊悔,你放得下……你那少年相伴的红粉佳人吗?”
李莲花脸色煞白,她,字字珠玑,也句句扎心。
银月下了床,穿好衣服,脸色如常地笑笑:“咱们不过一场露水之缘,你不用对我心存愧疚。还有两日就满一月了,到时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山高水长,江湖不见。我给你准备药浴去。”
说着,她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又想到什么回过头来:“对了,你放心,我们不会有孩子的。我是大夫,我也不想做单身母亲,这事我会处理好,不会让你有什么后顾之忧。”
李莲花陷入了深浓的沉默之中。
接下来的两日,银月还真是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按部就班给李莲花治病。但是李莲花不行,常常看着她发呆,思考她那一番对他的剖析,李相夷,你问问你自己的心。
“雪胖子,这事不对。”银月手里端着一块布,布里是块黑漆漆的药渣,正是害李莲花暴走的草药。
她通过雪胖子的视野存储看到了雪胖子放药的景象,的确是放在窗下油纸包上的药,她离开前明明放的是紫极草,怎么变成了这棵燥王藤,这可是至热至烈的崔情草啊,这一片山里她就没见过。实在是太诡异了。
“你说,难道有人暗算我们?哪里胆大包天的敢暗算本尊神!”银月揪起雪胖子的耳朵,“你下回值班的时候把监控功能好好给我开启了!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雪胖子哇哇求饶。
满一月之期的前一晚,银月正坐在房间里梳头。门被猛地推开了,李莲花一身寒气奔进来。他双目灼灼地看着银月道:“你说我们只是一夜销魂的露水情缘,但我觉得并不是。我可能现在还做不到撇尽一切恩怨和你归隐,但是我会向你证明,从今往后,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