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今后定好好侍奉娘娘,再也不敢动什么歪念,娘娘若不放心,大可撤了奴婢掌仪一职!”柳掌仪说得信誓旦旦。
“行了,哀家是气,可哀家若现在重罚了你,人家定能猜到你头上,到时候惹人笑话的还是哀家!”太皇太后睨了柳掌仪一眼,又道,“这笔账哀家先记下,望你好自为之!”
柳掌仪缓缓叩首,磕头磕了许久,“多谢娘娘宽宏”
几日过去,景王府日子还如从前那样风平浪静,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案子被太皇太后揽了去,姜屿又不许她再提,华盈寒除了等,别无它法,但她始终觉得太皇太后那日的阻止有些刻意。
照理说,那个人明面上害的是她,实则也让太皇太后母子颜面有失。姜屿都一再撒了好几通闷气,太皇太后心里定也好受不到那儿去,她老人家应该盼着真相大白才是,怎会阻拦。。
太皇太后那晚没有继续查,不见得事后还会查下去
所以,她的等待可能无果。
冬日的天亮得晚,华盈寒卯正要去伺候姜屿,她通常会提前半个时辰吃早饭,再给秦钦送去。她不想麻烦其他下人给她送,每日都是自己到后院膳房拿。
如今府里的下人们也会像怕月慢一样怕她,她一进去,方才还在桌旁吃饭的人们一溜烟地跑了个干净。
华盈寒取来馒头,再打了碗热粥,独自坐下吃饭。
“寒姑娘这么早?”
她抬头一瞧,李君酌正从外面进来。她每日都来得早,不常碰见主院的人,遇上李君酌更是头一次。
“君酌大人今日来得不也早?”
李君酌拿了包子和粥,坐到她对面,发现她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她一向寡言少语,但是自打那晚之后,变得尤为沉默,哪怕仍旧得在主上身边侍奉,也是绷着一张脸,对主上都没有半分好脸色,这不是心存怨怼是什么?
他笑问:“寒姑娘还在生主上的气?”
华盈寒掰了块馒头塞嘴里,干笑一声:“岂敢。”
“其实那晚就算你无力辩驳,主上也不见得会杀你,主上岂会不知你是无辜的。”李君酌一本正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