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日还纳闷,她又不是没有武器防身,姜屿好端端的送把剑给她做什么,还是把稀世宝剑。
他说的是犒赏她陪他来北疆,天晓得他心里竟还打着别的算盘,让她留下却没打算让她闲着,不问她同不同意就给她添了件差事。
至于剑的来历
华盈寒没有胡编乱造,这剑的确是祁昭帝御赐之物,是昭帝当年赏给姜屿的,他一直放着没用,上个月让人从府中取来同军需一道送来北疆,然后他就把剑给了她。
他要她盯着丹城,盯着定北侯府的武将,尤其是莫远,看来他早已对莫远的品行了如指掌。
仗打得好的人,不一定是个好人。
这个道理华盈寒明白,她只是没想到,姜屿才刚走没多久,莫远就原形毕露了。
莫远脸色一白。这次不用谁招呼,那两个士兵也自觉地将人放下了。
“先帝?”莫远哂笑,“我等在北疆替先帝驱逐外敌的时候,你怕是还在吃奶呢”
华盈寒漠然盯着他,不收剑,也不言一字。
莫远愤然道:“你知道狄族人当年是怎么对北疆百姓的吗?老子做这些算得了什么!”
“畜生咬你一口,你就要学畜生咬回去?”
“你!”莫远愈加恼羞成怒。
“你们是定北侯府的兵,可是这儿没人会将你们区分得这么清楚。”华盈寒指了指周围民居的窗户,窗户里面有许多双眼睛正看着外面。
她道:“这些老老少少只会记得你们是祁国人,你们做的事就是祁国人做的事,你想当畜生,那你有没有问过祁国上下的百姓愿不愿意陪你一起当!”
她身后的街道已经安静了,那些捉羊的士兵早已停下,站在原地看他们老大和朝廷的人对峙。
华盈寒的话音落后不久,一阵脚步声从街道那头传来,在她身后停下。
“寒姑娘,发生了何事?”
有人在问她。
华盈寒回头,看见来的是朝廷的兵,带队的是聂峰麾下的一个将领,叫赵鸣,如今是两万兵马里军衔最高的武将。
“赵将军,他们当街抢夺,你说该怎么办?”
赵鸣皱紧了眉,“什么,竟有此事?”
他瞧了瞧莫远,那可是定北侯的左膀右臂,军衔比他要高,王爷和聂将军一走,这儿还有谁压得住莫远?
他来这儿是听说寒姑娘和定北侯府的人起了争执,他们得护城,更得保护好王爷的人,所以压不住也得压。
“寒姑娘,依照军法,胆敢烧杀抢夺者,当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