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汇沣大班,既非帮助包船王奠定世界船王地位的桑达士,也不是70年代末帮助李黄瓜拿下和记黄埔的沈弼,而是在后世并不太出名的特纳。
这让文轩武略感失望。
在员工的引领下,文轩武一行人走进大班办公室。
在这偌大的办公室里,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斜斜地映照在木质地板上。
坐在办公桌后的,是一位金发碧眼的洋人——特纳大班。
他身着裁剪精致的西装,然而这丝毫未能为他增添几分绅士的气质。
当一行人走进时,他甚至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仅仅微微抬了抬头,用那冷漠且带着审视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
最让文轩武感到不适的,是特纳大班那随意搭在办公桌上的双腿。
那修长的双腿交叉着,皮鞋的尖头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仿佛是在向来者炫耀他的高高在上。
特纳大班的口中叼着一个烟斗,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嘲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毫不掩饰的傲慢。
仿佛四人是一群不请自来的访客,打扰了他原本清闲的时光。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特纳大班那搭在桌上的双腿,就如同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无情地将双方分隔开来。
文轩武很想上前抽他一嘴巴,但想到这是人家的地盘,最终还是忍住了。
忠伯抢先走上前表明此次的来意。
“大班先生,我代表文轩武小少爷,前来解除1949年与贵行签订的公司托管协议。这里是原始合同和所有的材料。”
说着,忠伯便将一沓资料递给对面的特纳大班。
傲慢的特纳大班依旧没有放下双腿,只是伸出一只手接过资料。然后以略带蔑视的眼神翻阅起来。
刚翻看几页,特纳大班迅速变了脸色,他站起身,用高傲的语气说:
“我需要将你们提交的资料,与本行保存的原始文件进行对比。”
“在这段时间里,你们只能在这间办公室里等待,不能出去,也不能接近我的办公桌。”
“否则一旦出现意外情况,你们需要承担由此带来的一切后果。”
说着,特纳大班便大步走出办公室,随手关上门。
忠伯和文轩武两人面面相觑,而律师和会计却表示早就习以为常。
“汇沣对待华人的态度,几十年来从未改变。除非你是香江最有钱的一批人,而且一直富有。”
文轩武猛然遭受如此羞辱,再联想起前世汇沣的种种操作,不由得怒火中烧。
“在汇沣眼中,我们华人始终低人一等。可惜后世的港人别无选择,只能坐视汇沣壮大。现在我来了,一切都将改变。”
“汇沣,汇沣,终有一天,我要让你跪下唱征服。”
四人在办公室等了半个小时,特纳大班终于开门进来。
这时的特纳大班一改原本高高在上的姿态,表现得和蔼可亲,格外热情。
“万分抱歉,让两位贵客久等了。我已经吩咐秘书端来咖啡和茶,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闲聊。”
文轩武和忠伯自无不可,跟随特纳大班来到会客区。
端坐好后,特纳发现四人当中以年纪最小的文轩武为首。
他迅速明白,资产管理公司的所有人应该是文轩武。
“哇哦,我没想到如此庞大财富的所有人竟然如此年轻。在此,我需要询问一句:您是资产管理公司的受益人和所有人文轩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