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保功也加入了挖土行列。
爷俩个,一大早就整装来到了运河古道。
有了李保功这个生力军加盟,不过半天的时间,四米见方的坑就扩大了一圈,成了梯田模样。
这会儿南边某个挖宝人,挖出来一件完整的瓷碗。
当场有人出价800元,不过那人没有卖,拿起挖掘工具,退出了挖掘队伍。
这下李保功挖的更加带劲。
李国良前世也是赶巧,正好知道这个碗至少卖了5千,至于二道贩子卖了多少,李国良就不知道了,不过凭猜测也有个大概的数值,绝对不会低于5万就是了。
眼看太阳升到了正中央,大地温度也逐渐向最高升华。
李国良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喝完水壶里面最后一滴水,低声嘀咕道“唉,不亏是暑期,这鬼天气就是热。”
李国良知道,今年整个夏天天气很异常,不知道是谁干了天怒人怨的大坏事,家乡这方圆百十里地,除了最近的一场特大暴雨降临,其余时间几乎滴雨未见。
这千年运河倒是没有再见底,不过附近农田还是遭遇了干旱时节,给自家农田浇地的农民就没有断过。
总结一句话,就是农民种地真的很难!
“国良,回家吃饭了。”李保功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爸,等会儿我这就上去。”李国良说着拧上水壶,起身开始爬坑。
匆匆吃了午饭,顶着老高的太阳,李保功再次返回到坑里奋战。
李国良戴着个大草帽,费力把一筐土提到上面,已经是汗流浃背。
这时,从上午出土瓷碗的坑里,钻出来一个人,嘴里低声咒骂着什么,向河道边的大柳树走了过来。
李国良眼珠一转,坐在坑边,从兜里拿出一枚袁大头,开始显白起来。
吹一下!放耳边听听回音!
“妈妈的,挖了半天啥都没有,那个穷真是走了狗屎运了。”赵强东一边走一边嘀咕着,突然一道光折射过来映了眼。
心头原本就有火气,不由低声喝骂了一声,远远望去觉得有点眼熟,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走近细看下,果然是一枚袁大头。
刚才的郁闷消失殆尽,脸上浮上笑意,乐呵呵的走了上去。
走进了,刚浮上脸的笑意没了,暗骂一声“去他的,啥时候老的来了?难道这坑里出东西了”
“娃娃,你手里的?是在坑里挖的吗?挖了多少呀。”赵强东小声套着话。
“是呀,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李国良暗中好笑,故意吊着胃口道
“”这个熊孩子,转头向坑里走去。
一会下面传来
“喂,大兄弟,谈个交易呗。”
“什么?”
“上面的是你儿子吧,他手中的袁大头,卖给我些怎么样?”
“可以呀,不知道老哥出个什么价?”
“价格好说,就是不知道大兄弟手中货多不多呀?”
“早些年家中到是有不少,现在嘛?可能有个三四十枚。”
“三四十枚!这样吧,大兄弟明人不说暗话,这个是从这里挖的吧,我出这个数,怎么样!”
“呵呵一巴掌太少。”
“那要不这样,大兄弟你说个价。”
“老哥还是说个心里价位吧。”
“呃,大兄弟既然这么说,这样我出这个数。”
“太低了,老哥你要真想买,出个实在价吧。”
“大兄弟,翻了一倍已经不低了,要知道”
“行了,这位老哥,你出手绝对不低于这个数,我也不要求你给我这么高,这个数就行”
“”
“老哥你要真想要,晚上可以到我家去坐坐?”
“好,那我晚上去叨扰叨扰。”
“嗯,我家在”
晚上。
“孩他爹,这一枚袁大头多少钱?”刘秀端过来一碗稀粥坐在桌边,轻声问道。
“没说死,一会儿那二道贩子要是来咱家,25元应该没多大问题。”李保功坐在餐桌前,喝了一口稀饭,声音有些颤动。
等待是最令人心焦的事情,不过吃了五成饱,李保功就没了继续吃的心思,坐在炕头望着大门口,一副望眼欲穿的表情。
这时,胡同头走来了一个夹着皮包,身穿灰色短衫的中年人,看了看眼前的大杨树,嘀咕着向里面走去。
“应该是这个胡同,中间第七家朝东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