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炼心中暗道。

这不是很难猜，主要还是因为对方的那一头浓密的长发有些扎眼，不像是正常的驭鬼者该有的。

而且，她一上车就打开了随身携带的一个小镜子，另一只手放在脸上摸来摸去，就好像在盘核桃，简直停不下来。

时不时还幽幽叹一声，好像在为自己皮肤越来越粗糙而悲伤。

这么爱美，在原作中，白炼也就对黄子雅印象最深了。

一路上，白炼闭着眼睛。

眼不见心不烦。

等到了之后，李宗强走上前来，拍了拍白炼的肩膀，别有深意地说道：“好好干，我相信你。”

白炼心中直翻白眼。

好家伙，这么一股领导鼓励下属的味道怎么那么浓。

不过，这就有点冤枉李宗强了，他是真的不希望白炼走到总部的对立面上。

“好了，先去培训基地吧。”

李宗强指了指一个方向，示意白炼过去。

白炼点了点头，慢悠悠地往那边走。

眼光一瞟，他看到了杨间被一个中年男人迎了上去，然后去了另一个地方。

“沈良。”

白炼记得，赵建国因接线员事件被撤职后，就由沈良顶替了他，而杨间就由他负责。

白炼继续往前走，看到了一个中年手拿报纸，一脸认真，时不时喝上两口旁边桌子上的凉茶。

“来培训的驭鬼者往这边走。”

那中年指了一个方向，然后漫不经心的接着喝茶。

白炼来到了一个很大的房间。

里面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都是驭鬼者。

时不时还会进来人。

有熟悉的，比如林和。

也比如那天差点掐死的那个出言不逊的驭鬼者，此时他正埋着头，不敢看白炼，眼神中哪有一丝恨意，满满的都是恐惧。

虽然驭鬼者大多精神不正常，但是仇恨重要还是命重要，他还是分得清的。

房间中的布置和教室很相像，不仅有座位，课桌，还有讲台和黑板。

此时，一名双鬓发白，一头短发，精气神很足的大约五十多岁的老教授站在讲台上，正在等待着驭鬼者们落座。

等到人来的差不多了，他看了看时间。

随后，轻轻敲了敲桌子，示意安静，开始在黑板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鬼字。

转过头来，介绍自己。

“各位国家的守护者，大家好。”

“我叫白学文，从大学时候就开始接触各国历史，尤其是对神鬼志异的一类有一定的自己的见解，也有一些小成绩，那个聊斋就是我翻译的。”

“接下来，就由我来跟大家聊一下我的一些见解。”

“我们神话中自古以来就有鬼神之说，比如钟馗便是专门抓鬼的，而国外也有相类似的传说，比如幽灵便是一种被广为流传的鬼……”

接着，老教授又在黑板上写下了三个关键词：历史，起源，猜想。

正讲解着，一道声音在廊道中响起。

“我应该回去看报纸了，你自己注意点，千万别闹事。”

然后，白炼就看到门口那中年把杨间送了过来。

“赵建国还是对杨间好啊。”

自己过来的时候，爱答不理的，人家杨间过来，亲自带路送了过来。

没办法，谁让人家本来就认识呢。

讲台上的白教授看了一眼刚进来的杨间，也没有多说什么，换做是以前的讲课，肯定是要批评一番的，但在座的这些听课的人，个个都非同一般，没有哪个讲课的老师敢怎么样。

要是普通的学生，看他扣不扣学生平时分就完了。

杨间坐到了一个没人的座位，颇有兴致地看着白教练的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