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姚本来是想来偷听军机大事的,没想到刚一进来便听见父亲把自己嫁出去了,当即心下大慌,手中杯盘悉数掉落,乒乒乓乓的碎了一地。急喊道:“父亲,女儿才十二,哪儿就到了嫁人的年纪了?”说罢向外跑去。看到小丫头的囧样两位侯爷和诸将军皆哈哈大笑。
循着虞姚远去的背影,任侯与虞侯出得前厅,二人边聊边行。至僻静处任候小声道:“神王后嗣如今年已十二,虞候其有意乎?”虞候闻言一愣,十二年前,寒浞将鄩都神王一脉屠戮殆尽,只有王后和其遗腹子由虞冠千里护送而至,任侯口中的神王后嗣应该就是王后腹中的遗腹子,但他没明白任侯怎有此一问。
任侯见状指了指远去的虞姚。
虞侯这才明白,急忙起身拱手道:“承蒙老侯爷抬爱,王子身份显赫,虞思之女如能嫁之,乃我族无上之荣耀。不过请老侯爷见谅,非是虞思不愿,只因此女性格古怪又桀骜不驯,恐不适合为庙堂之宫人,如蒙老侯爷不弃,可使贱女为王之子执水扫榻,期年之后,如王之子不弃,虞某愿献此女。”
虞候这话说的谦虚恳切,但又绵里藏针。他爱女心切,不想因政治婚姻而耽误女儿的幸福,任候那里听不出来,不过任候也身为人父,自然能体谅虞候这番苦心。听虞候如此说,便急忙摆手道:“十二岁的娃娃而已,那里就知道那么多,缘分天定,此事就此打住,随他们去吧。”
晚餐后任候启程回任都,虞姚还在为白天的事情闷闷不乐,虞候敲门后走进虞姚房间,虞姚见是父亲,故意扭头不理。虞候紧挨着女儿坐下道:“任候爷爷不过是一句玩笑,怎地就把你吓成这样?这样吧,如果你不生爹爹的气了,爹爹就不追究你白天偷跑出去的事情了。”
虞姚一惊:“父侯怎地知道姚儿白天出去了?”
“鸡飞狗跳的后院突然安静了一整天,不是你偷跑出去了,难道在闺房学女工不成?”虞姚被抓住小尾巴,终究不好意思再和父亲计较。撒娇道:“后院太闷了,姚儿出去透了会儿气。”
“好好好,这次便算了,下次出去,得先和爹爹打个招呼,免得爹爹担心。”虞候摸着女儿的头道。“来,和爹爹说说今天都遇见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爹爹,我今天碰见个任国小男孩,个头和年龄都与我相仿,他的骑术可好了。发疯的烈马都被他驯服了。”虞姚兴高采烈的道。
“与你年纪相仿?那倒是难得了,后生可畏啊。”虞侯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他已经做了任国的牧正,我虞囯可有如此年少的官员?”虞姚更加自豪的问道。
“不曾有过,说的我都想见见这个小男子汉了。”虞侯轻捏着女儿的脸道。
“那明日我便叫上杜康,让他来拜见爹爹。”虞姚高兴的道。
“他叫杜康......杜康......”,虞候念了两遍,心头闪过一个名字,眼眸不禁为之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