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季:“…”
薛姨妈,宝钗:“…”
薛姨妈无语气闷过后,当即气骂了一句:“整日没个正行!”
薛蟠嘿嘿一笑,毫不在意,又是夹起筷子吃了起来。
薛姨妈无奈,只能看向一旁的贾季,“季哥儿,我听丫鬟婆子说,最近你都在读书练字,何不带着薛蟠呢,也省得他整天都出去鬼混,见不到人影……”
“妈!你又麻烦人家季哥儿干嘛啊?”
一听到读书练字,薛蟠顿时就不淡定了,只感觉浑身有蚂蚁在爬,顿时扔下筷子大声嚷嚷道。
贾季则是在旁边笑呵呵的说道:“如果蟠兄弟愿意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薛蟠一听就急了。
“季哥儿,你别听我妈乱说,我一天忙着呢,哪有时间去读书写字。”
“你忙个屁,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鬼心思!”薛姨妈闻言大怒,顿时气骂道。
眼见二人又要上了火气,贾季也适时开口劝薛姨妈道:“姨妈,这种事从来都是强求不得,您又何必再强压蟠兄弟呢?他若是真能在外间学到些东西,也比在家抱着书发呆强不是?”
薛姨妈闻言便红了眼睛,用手帕擦起了眼泪,“我又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你看看他,身为家中的独苗,整日却是连个正形都没有,只知道出去和一些狐朋狗友鬼混,上次还差点被人打死,这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薛家这些年过得很是辛苦,历经分家风波,元气大伤后,又是上京寄居贾府,底下一些丫鬟婆子的碎嘴自然而然也少不了。
所以薛姨妈心中的委屈平日除了能向宝钗倾诉倾诉外,便是只能压在心中,得不到释放。
此时也是看薛蟠实在不成器,方才压抑不住,真情流露了出来。
见薛姨妈果真是动了心中郁气,宝钗也连忙在一旁安慰起了自家母亲,薛蟠也拉耸着脑袋,不再言语。
贾季看着眼前这一幕,也是不由有些感慨。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略微想了想后,贾季觉得也不能白吃人家这顿东道儿,便是出口安慰了一番。
“姨妈不必过度忧虑,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出路,而且薛家说到底,还是有好大一些铺子在全国各地摆着的,只要不出大差错,保住现有的生活却也不难。”
“话是这样说,可是家中铺子这些年却是愈发不景气,进账也……不然我又何必如此着急?”
薛姨妈擦着泪,连自己家中面临的窘境都在贾季这个外人的面前显露了出来,显然是真有些失措了。
“多屯些纱布,药酒,粮食吧,或许可以暂且缓上一口气。”
“什…么?”薛姨妈擦泪的手有些停滞。
贾季见状,略微沉吟过后,便是唤来身后的莺儿,叫她去取些纸笔。
薛家三人顿时看得有些迷糊。
很快,待纸笔取来后,贾季便是将面前的酒菜拿走,随即把纸完整铺开,捏着手中毛笔,状若思考陷入沉思。
好一会后。
就在薛姨妈忍不住要说话时,贾季方才抬头出声问道:“家中的主营业务是布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