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打算跟它客气,在它还没有对我发起攻击,我得先解决它。周奋再次尖叫起来:花老板,快!它在咬我的腿肚子!”
我牢牢抓住周奋的裤腰带,警告他不要动,不然刀待会插在他腿的哪个部位可不好说。
“妈的,居然又是那个小屁孩。看我这次怎么扎他个透心凉!”
我在看清那个黑影后一把无名火直烧我的脑门,我反手拿住匕首的刀柄对着那尸孩就扎了下去。
尸孩发出刺耳的哀嚎声,接着再次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正当我以为它又一次地逃跑时,周奋身体突然剧烈地抖动差点让我掉下去。
还没等我稳住身体,周奋就又开始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我用刀背往他的腰上捅了几下:“你鬼哭狼嚎什么呢,那个尸孩又不见了!你——”
我话音未落,我就感到有什么东西重重地落到了我的头顶,把我砸的头冒金星。
“花老板,那东西掉下去了,你小心点!”周奋在我上方提醒我道。
我忍着剧痛低着头想确认一下那尸孩是不是真的掉下去了,可没等我低头,那尸孩靠着机关内壁又爬了上来。
我故技重施,还想凭一把匕首对付它,但令我惊讶的是,它居然还有思维能力。它的喉咙里发出雷鸣般的怒吼,趁我不注意突然袭击我的手臂。
我使出全力朝尸孩的头刺去,可它的速度太快,还在此之前咬伤了我的手,致使匕首从我手里被它轻松打飞了出去。
我注意到这个尸孩借着一双利爪在几乎90度垂直的机关中如履平地,它应该是因为长期生活在这墓中,所以演化出了适应自己生存的能力。
这时正上方传来红毛的声音:“哥,你别动,我看到那个怪物了。”
我虽然不知道他是要做什么,但还是听了他的话没有动。
没过一会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我注意到一颗子弹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尸孩身上。尸孩失声怒吼起来。
我仰起头,看见红毛手里拿着一把独一撅(一种土枪,又叫独角牛。民间土法制造,
全国各地都有制造,样式也各有不同,口径五花八门,解放前民兵游击队曾经大量装备。)
我恍然大悟,原来刚才尸孩是被枪打中了。
尸孩一下子跳到周奋的背上,开始报复性地对他不断撕咬。我大喊道:“红毛,它在周奋背上,开枪把它打下来!”
接着我的上方传来一声巨响,我抬起头,发现尸孩已经跳到了周奋的腿部准备袭击我。
我一边躲过它的爪子一边纳闷地问红毛道:“刚才它没在周奋背上,那你开的枪打到谁了?”
“侯子珩,我干你八辈祖宗!你往哪打呢?”周奋发出一声惨叫。
我抬头望见周奋的后背有一块触目惊心的伤口,还在不断往外渗血。从创口的形状不难判断出这是枪伤。
我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红毛,你这枪法也够烂的。”
我让红毛将独一撅递给我,接着我就对着还未察觉出危险的尸孩连开了数枪。心说这次一定不能再让它跑了。
那尸孩中弹受伤后还想奋力一搏,它露出满嘴的獠牙,张着血盆大口就往我身上跳。
我躲闪不及,只好用胳膊挡下这致命的一击。
我抓住它咬我的空当,将枪口对着它的脑门就是一枪。它脑袋中枪后身体笔直地掉了下去。
我松了口气,经过刚才的一番搏斗有些精疲力尽。我看了看周奋,发现他中了枪后便一动不动,大概是失血过多休克了。
“红毛,拉我们上去!”我朝着侯子珩喊道。
怎么回事?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下沉。没等我看清是怎么一回事,我手头忽地一松就坠了下去。
我看着手中的裤子,又看到周奋裸露在外的双腿和印着唐老鸭印花的内裤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算了。”我告诉自己,“死就死吧,反正自己也没希望到主墓室了。”
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脸,是我内心深处的自己。他对我说道:“你难道不想继续查下去吗?你不想知道你的祖先到底去了哪里吗?”
“我当然想知道!”我猛地睁开眼咆哮道。
我感到自己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没等我看清楚自己身处在何处,这巨大的冲击力就让我眼前一黑,接着我很快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