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我霎时竟有些诧异。山本和阿西就这么原地消失了?
刘晔顺着我的目光望去,面带疑惑地问道:“我说小花,你在看什么?”
我连忙对他说明了一切,他听完依旧疑色不减。我见状更加困惑了。
“刚才那两个人呢?”我环顾四周,仍未找到他们两个人的踪迹。
刘晔拍拍我的肩膀,又指了指墓穴的穹顶示意我抬头:“你刚才说这些人俑都是被这墓顶控制的,有什么根据吗?”
我让他仔细观察墓顶表面那些不同大小的圆:“这些并不单单只是作为陪葬俑而被墓主陈列在这里。
它们的底盘都有机关,但我目前为止还没弄明白启动它们的开关在哪。”
刘晔附和地点了点头,他走到那棵样貌怪异的树旁,光束射在树冠上,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接着用一种诧异的眼神注视着我。
我意识到问题应该没这么简单,不然山本他们也不会突然就不见了。
我来到树下,刘晔用手指向其中一根垂下来的树杈对我示意,我借着手电的光隐约看到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物体悬在半空。
刘晔刚想伸手去试探,我连忙抓住他的手:“你忘了之前自己是怎么被封到石壁内的了吗?”
刘晔闻言瞬间冷静下来,他靠着树将一只独一撅丢给我,我插在衣服口袋中问他哪来的枪。
刘晔:“行了,等和鹿焜他们会合再仔细研究这棵树吧。”说着自顾自地绕开巨树,树的体积太大挡住了我的视线。我逐渐看不清楚他的身影了。
目前我们一行人已经遇到了大量无法用科学解释的问题。作为一名大学生,我的无神论理念是很强的,但事实却给我上了一课。
让我不得不承认世界上还是有许多人类未涉足的领域。我现在都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灵魂都好像从身体中剥离了。
“刘晔!你等一下!”
我自从在瑶山遇到山和尚心理就有了阴影,非常害怕独自一个人处在陌生的环境中。
我来到树的另一边发现刘晔越走越远已经快要钻进一个有两人高的墓门中。
我使出全力想要赶上他,但我还是始终跟不上他的脚步,我恍惚间感觉周围的时间都静止了,我眼睁睁看着刘晔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门里自己却无能为力。
我停下脚步,嘴里不停喘着气。我的内心快要崩溃了,往往压死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就在那一瞬间。我无助地退到树旁,慢慢靠着树干坐了下来。
心里正五味杂陈的我突然不知被什么东西死死地掐住脖颈,原本已经处于松懈状态的我犹如被盯上的猎物正不断挣扎。
我抄起一旁的手电,使出浑身的力气砸向那个想置我于死地的东西。不料那东西越勒越紧,我的意识已经不清醒了。
当时我感觉自己真的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到现在我才理解电视里那些被掐死的人为什么死相会那么难看。
那是因为人的大脑意识到人已经濒临死亡,于是分泌出大量的多巴胺,让人产生对死亡的恐惧。我就属于这种情况。
正当我以为自己就要交待在这里的时候,我却看见红毛朝着我的脑袋就是一拳,将我打得头冒金星。
不一会儿,我竟然感到脖子上的窒息感居然消失了,我的意识也逐渐恢复了正常。我从地上爬起,发现刘晔进的那扇墓门竟然不见了。
我晃了晃还有些沉重的头,等自己完全清醒了才重新打开手电筒。山本和阿西就在我的不远处,只不过他们一直围绕着一座天王俑不停地来回转圈。
我正想上前一探究竟,结果就被拽住了衣服。我一回头,拽我的居然是红毛侯子珩!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和周奋在那间耳室吗?”我不禁起疑道。
红毛用手指向那棵粗壮的树,表情凝重:“我刚才不小心也踩到了机关,就掉到了这里。
刚才听到这里有动静,赶过来看看,发现你围着这棵树一直转,就拍了你一下,还有那两个跟你一起的家伙,绕着一座陪葬俑不知道在瞎转什么。你们究竟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便对他道:“刚才我遇到了刘晔,他走的非常快,我喊他他也不应。”
红毛面带疑惑说他根本没有看到第四个人出现。
我心想:难道我出现幻觉了?可我是怎么中的招?又是什么时候中的?莫非?
我不由自主地瞥向那棵诡异的树,红毛听完我的话也随之注意到了这棵树。这树浑身上下处处透露着诡异,那如同伞状的树冠更是看得我心里发毛。
我想起之前那个悬挂在树梢上的东西,心想那可能就是致幻的根本原因。于是我仰起头,开始寻找那个东西。
接着红毛就像变了个人一般,他的声音像之前遇到不化骨一样变得冷峻。
“别看,那东西就是让你出现幻觉的原因。别动!”
红毛话音未落,一道白色的弧线在我面前划过,没等我看清是什么时,红毛就摁住我的头紧贴在那树的树干上。
我正想挣脱,可红毛的两只手就像钳子一样牢牢锁住我的双臂。
此时我看到树干上莫名多出一道疤痕。鲜红色的液体缓缓顺着树干流进我的嘴里。那味道很苦,就如同干嚼了一整包速溶咖啡粉。
红毛见此才长舒一口气,接着就松开了我。我蹲在地上不断干呕,问红毛这是什么。
他蹲下身直接坐了下来,然后解释道:
“这棵树是龙血树。树内的汁液因为接触到空气会变为红色而得名。但我也不知道这墓里会有这么大一棵,估计得有千岁的树龄了。刚才你就是中了这棵树的幻术,只有喝了树的汁液才能解毒。”
我望着仍处在幻觉中的山本两人,一个邪恶的念头在我脑海中产生。
正当我准备开口,红毛就捂住了我的嘴,他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让我不要说话,接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不知从何处飘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