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太守的女儿,侯静姝身形袅袅,水蓝色的裙子,微波荡漾,眼看就要到跟前。
公孙瓒抱起盒子,转身就走,步履慌忙。
你偷窥我就算了,我就瞅了你一眼,又不是我训的你,你不去折腾你爹,追我作甚?
这娘们儿,一看都不像好人,惹不起,根本惹不起。
管家和仆从一头雾水,这公孙郎君气质沉稳,怎么突然就慌了神?
侯静姝眼看对方就要没了身影,插着小腰,跺脚就喊。
“饿死鬼,你害我挨训,你走得了今天,走得了明天,走得出辽西郡?”
院内管家仆从立马作鸟兽散。
公孙瓒脚下一个趔趄,跑的更快了。走不出?小爷我明天就走给你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眼瞅着公孙瓒没了踪影,侯静姝气的眼泪都差点流出来。
恰巧候太守出了大厅消食,小嘴一撇,拽住候太守就要哭出来。
“爹,那厮看到我就跑,我就是觉得他吃饭的样子好玩,人也有趣,想跟他说话……”
候太守满脸无奈,扶了扶女儿头发,神色柔和。
“静姝,你都十四岁了,依旧这般顽皮,哪个见了你不怕?”
……
出了太守府,仔细瞅了瞅身后,确认对方没有追上来,这才擦了擦额头冷汗。
要命,好看是好看,性子也太傲娇了。
不说别的,光太守女儿这点,自万万不能沾染。否则好不容易跟侯太守建立起来的好感,只怕顷刻就要灰飞烟灭。
单从侯太守能容忍女儿来客厅这种重要地方,就不难看出侯太守绝对是个女儿奴。
那个老父亲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己养大的白菜被猪当面拱?
可千万不能辛辛苦苦一整年,为了女人回到解放前。
女人,只会影响我逐鹿天下的速度!
一路夹着盒子往回走,公孙瓒心头愈发纳闷。
候太守这家教,实在堪忧。等等,姓什么?姓什么?
侯静姝,侯氏,夭寿了,突然想起来,公孙瓒的原配,好像就是侯氏?
“啪!”
公孙瓒抽了自己一巴掌。
跑,赶紧跑,越远越好。
照这性子,要是娶回家,分分钟拆了自己狗窝。孽缘,孽缘呐,不行,打死也不能娶,得躲远点。
一夜担惊受怕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公孙瓒在郡中租了马车,悄咪咪的瞅了瞅,确认四下无人后,麻溜钻了进去。
“涿郡,钱不是问题,赶紧走!”
“郎君,走不是问题,问题是走不了!”
公孙瓒一把掀开帘子,目瞪口呆。我招你惹你了?没完没了了?
“姑奶奶,你跟着来作甚?太守岂不是要剥了我的皮?”
“跑啊,小贼,你倒是接着跑!”
侯静姝一身火色劲装,坐在马上,握着鞭子,一脸不忿,温婉柔和的脸上,布满冷笑。
紧接着,突然回过味来,他叫自己什么?姑奶奶?
俏脸腾一下红透了。坐在马上跟喝醉一般晕乎乎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公孙瓒逮住机会,一脚将车把式踹下去,抡起鞭子就抽,马儿吃痛,一声嘶鸣就没了踪影,只余下身后烟尘滚滚。
侯静姝回神后,哪还有公孙瓒影子,气的咬牙切齿。
“狗贼,饿死鬼,登徒子!”
扬起马鞭就要追。一只糙手直接抱住马腿。
“姑娘,我的马车啊,老汉攒了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