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高诱挤进来,“挨打了没?”
“慈母手中剑,游子身上劈。”公孙瓒强忍着笑,一本正经发表意见,“只怕当时就算没挨打,眼下也差不多了!”
刘德然一脸得意,昂着脑袋张嘴刚要说什么,就变成了惨叫。
“┗|`O′|┛嗷~~大哥饶命,我娘我爹都不舍得揍我啊!”
刘备一把拽住刘德然耳朵,咬牙切齿,“刘德然,你还是不是我兄弟?”
高诱面露敬佩,神色恍然,“公孙兄果然料事如神!不知这后半阙不知是……?”
“这……既然高兄感兴趣,父见儿未凉,抽出七匹狼。”
“嘶,端是骇人,竟然用七匹狼揍儿子?”
……
刘德然是哭着回去的。
中间卢植闻讯过来了一趟。
刘备也不瞒着,仔细说了前因后果。
自以为养气功夫已经炉火纯青的卢植,也被气笑了。伸手点了点刘德然的脑袋,转身抖着身子出了门。
“嗤……哈哈哈……”
大老远传来卢植粗犷的笑声,这熊孩子把大儒都整破防了。
卢植走后,刘备非要请客。
公孙瓒推脱不过,只得跟着一起去坊市。
几人一起坐在公孙瓒白嫖过来的马车上。
刘德然窝在最里面抹眼泪,手上不知道在哪里沾到灰尘,整个脸硬是绘成了涿郡地图。
高诱看不下去,用袖子帮忙擦拭。
这一擦不要紧,刘德然哭的更厉害了。
高诱全身僵硬,捏着袖角,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求助般看向刘备。
你兄弟,你来?
刘备神情惆怅,按了按眉心,最终还是不忍心。
把刘德然按在马车角落,又爆锤了一顿。
“还哭不哭了?”
“不哭了,大哥我再也不哭了。”
刘德然果然不哭了,刘备转过身,叹了口气,一本正经,“我这兄弟,小时候发过烧,脑子有点问题!”
公孙瓒和高诱目光在两人脸上移动,嘴角抽搐,微微颔首,表示理解。
“公孙兄,我见你气质不凡,心里欢喜,等会我做东,定要不醉不归!”
刘备拉住公孙瓒双手,紧紧握住,神色欢喜,“我平日里好交友,郡中还有几位至交,介绍与你认识。”
快放手,别摸我。
至交?难不成是关羽和燕人张飞?
公孙瓒挑了挑眉,这么早就桃园结义了?不对啊,不是黄巾之乱开始的时候结拜的?
历史车轮丢刹车了?武圣二爷和燕人张飞跟皇叔提前结拜了?
公孙瓒不着痕迹拿出自己双手,心中疑惑,面上笑呵呵的答应。
“求之不得,刘兄,初次见面,就让你做东,实在是破费了!”
“你我兄弟,一见如故,何必见外?”见公孙瓒答应,刘备心情大好,“涿郡谁不知我刘备,不好钱财好结交?”
“对对对,反正是我付钱,公孙兄,你只管敞开吃喝!”
刘德然一边抽噎,一边插进话,说的断断续续。一息后,说话立马利索了。
“┗|`O′|┛嗷~~大哥,你为啥又揍我?”
……
擦着天黑,公孙瓒告别刘备三人,带着些许酒气,重新返回书院。
心中有些失望,没见着幼年武圣和燕人张飞。
刘备这些所谓的至交,多是些街头聊猫逗狗之辈,江湖气十足,三句不离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