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立马不高兴,一拳捶断屁股下面碗口粗的木头,站起身来就要理论。严纲正要拽住对方,就被公孙瓒怒斥打断。
“够了!”
公孙瓒满目狰狞,拽住王毅跟徐越的领子,直接提了起来。
“乌桓人还没见到,就要窝里反?很能耐?”
丢开两人,公孙瓒寒声怒斥,“若是不愿跟着,就滚回去,没上战场,先捅自家兄弟?王毅,我且问你,你是不是真心要跟着我?”
王毅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眼通红,大声叫屈,“自然是真心,郎君,他先骂甘欣,我气不过!”
“闭嘴!”严纲踢了王毅一脚,单膝跪地,帮王毅求情,“郎君,毅哥儿也是关心自家兄弟。”
公孙瓒犹不解气,破口大骂,“我又不瞎,用得着你先出头?既是真心跟我,临阵在即,跟自家兄弟拳脚相向,你理直气壮?”
他娘的,要全是这种二百五,还创什么业,赶紧回家养猪得了。
“郎君,王毅知错!”两人低头,神色羞愧。
还好,虽然莽了点,倒是知错就认,公孙瓒面上平和下来。伸手拉起对方。
“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把拳头挥到自己人身上!”
严纲很会来事,情商很高,一拳砸在王毅后背,“郎君说的在理,你小子,还不赶紧谢谢郎君!”
公孙瓒斜着眼睛瞥了对方一眼,严纲咧着大嘴笑了笑。
“谢谢郎君!”
公孙瓒微微颔首,拍了拍几人肩膀。环顾令支兄弟,温声说:“诸位兄弟跟着我,日后都是要上战场的,我不想再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也不等众人回话,公孙瓒神情平静转过头,对上徐越有些躲闪的眼睛。轻声说。
“徐兄,一路多有辛苦,公孙瓒感激不尽,如今已经到了柳城,不敢再劳烦徐兄,这里有银钱五十铢,算是感谢徐兄,就此别过!”
徐越脸涨的通红,三角眼中神情一变再变。手上捧着公孙瓒给的五铢钱,眉目羞愤几欲吐血,一只手几次抬刀,被其余七人盯住,最后冷哼几声,骑马离开。
公孙瓒不再理会,甘欣已经打马到了。
“郎君,柳城前日刚刚遭劫,县丞弃城而逃,县内一片残垣断壁。”
公孙瓒一把抓住甘欣,急声询问,“可有探听到消息?县内兵丁可有存余?”
“有,乌桓人抢了县仓,掳了女人,往柳城县后边的山林去了。”
“乌桓人有多少?”
“三百余骑。柳城县几乎被屠戮一空。血水结成的冰块足有三寸。”
“好蛮子,定要生啖其肉!”严纲咬牙切齿,双目喷火。
甘欣抓了两把雪,塞进嘴里,大口吮吸,气喘吁吁道:“我在地窖中找到一位断腿兵卒,据他所说,乌桓人很可能在柳城县后面的林中过冬。”
公孙瓒眉头紧皱,踱步沉思。
林地对骑兵极为不利,自己七人,全是骑马,只怕难有作为。
同样,林地对乌桓人也有限制。
出门劫掠的乌桓人足有三百之数,只怕林中老巢还有数目不知的蛮子。力量悬殊巨大。
即便后方车队到达,人员聚齐,依旧没半分胜算,这些临时聚拢兵丁,战力又要大打折扣,只怕短兵相接,顷刻就要溃败。
不论天时地利人和自己都不占,已经完完全全到了劣势面。
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