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俺说,你都不怕被砍死?这时候走神?”
周仓帮公孙瓒挡了一刀,接着一脸无语,“俺看你神勇无敌,还以为是个英雄,咋滴没马就吓破胆了?”
要不是你大名如雷贯耳,我生死之间还能走神?
公孙瓒立马回神,举枪跟周仓厮杀,一脸晦气。
听到厮杀围上来的骑兵,早已经认出浑身浴血的公孙瓒,奈何乌桓骑兵的包围圈十分狭小,根本无法冲锋,即便公孙瓒遇险,也只能出声提醒。一直在外围骚扰。倒也砍死了几个倒霉鬼。
直到周仓撕开了阵形,骑兵们看到机会,立即用锥状发起冲锋。
一枪扫出,沉闷的西瓜碎裂声传来,一名乌桓骑兵,整个脑袋直接变成了红白相间的秽物,身子随着马身继续冲了好几步,脖颈热血飞溅。
公孙瓒眼疾手快,借势一脚踹飞对方无头尸体,翻身上马。
马儿身子猛然变轻,主人气味也变了,立马上蹿下跳闹腾。
“噗……”
公孙瓒也不惯着这畜生,枪尖没入马臀一寸,扯着马缰,转头直奔乌桓头领。
周仓眼看公孙瓒一声不吭抢了马就跑,鼻子都气歪了。连挡几次猛劈后,扯着嗓子冲着公孙瓒背影气急败坏大喊:“那小子,你他娘的,人模狗样,狼心狗肺,丢下我就跑?”
公孙瓒嘴角抽搐,也不顾周仓,追着乌桓首领就砍杀过去。
三十余乌桓骑兵,逐渐被闻讯赶来的汉骑缠住,两方多有死伤,这乌桓头领眼看势头不对,立马呼喝过来四五个亲卫,转身就要逃走。
“蛮子休走,且吃你爷爷公孙瓒一枪!”
眼看即将追不上,公孙瓒发了狠,双脚用力,站在奔跑的马背上,身躯后仰,形如弓身,手中银枪脱手激射。
周仓刚杀出包围,就看到公孙瓒以身为弓枪作箭,一杆亮银枪,刺穿空气,携带剧烈的呼啸和狂风,直指五十多步之外的乌桓头领。
乌桓头领亡魂大冒,一刀砍在马臀加速,尤不放心,照准空中银芒丢出手中弯刀。
“呛!”
弯刀被撞成两截,长枪威势不减,匆忙拦截的亲卫,被悉数洞穿,势头将尽时,同时刺入对方腹部。
周仓目瞪口呆,一击之下,隔着五十多步,击断同样带着巨力的弯刀,还能将五人穿成葫芦,这没有四百多斤的臂力,根本无法做到。
这还是人吗?
刚才挡了乌桓首领一刀,大戟上传出的力道,异常恐怖,若不是占了兵器长的优势,只怕自己都没法接住,这小娃娃,看着年纪轻轻,哪来的这么强力道?
对了,公孙瓒?
他就是辽西公孙瓒?那位单骑报恩、八骑破三百的公孙瓒?人称血将军公孙瓒?
周仓眼中的震惊,逐渐化成狂喜。
这几日,不论走到哪,都能听到血将军的事迹,早已心生崇敬,此刻随意救下一人,不成想,竟是心心念念的对象?
公孙瓒并不知道周仓的想法,一击建功,公孙瓒大喜过望,抽出马背上乌桓骑兵的备刀,策马来到对方面前。
乌桓头领忍着剧痛和豆大的汗珠,在挣扎着拔枪,眼见公孙瓒举起弯刀,眼中惊惧恐慌,竟然用力将枪尖硬从腹部抽了出来。
痛苦的哀嚎中,捂着被带出来的肠子,连连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