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骑急匆匆跃出辽西郡,直奔幽州刺史府所在的广阳郡。
与此同时,整个辽西未被波及的县城乡镇,全都贴满了征兵告示。
大批军械被征调到辽西校场,屯田校尉率领杂役,打开了辽西大半粮仓。
……
第三日,公孙瓒率领积射军到达令支地界,之前派出的斥候除了回来的十八骑,其余尽皆折损,眼下两眼一抹黑,根本不敢盲目进军。
看着眼前鲜红的界碑,公孙瓒冲着严纲招了招手。
“郎君!”
“严纲,领一队骑兵,散布出去,我要知道令支地界所有风吹草动!”
公孙瓒一脸严肃,揉着脑袋,指着眼前的岔路,认真的叮嘱。“速度要快,大军出发时没带多少粮草,若是陷入被动导致退军,拿你是问!”
“郎君放心,我这就去!”
严纲也明白问题的重要性,不再废话,调转马头,领了三十余人,踏上岔道。
“大哥,俺干啥?”
公孙瓒转过头,指了指马背上的银枪,“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等会大军扎营后,收拾好家伙事,找副铠甲,到时一起上阵。”
到了下午,积射军千余人正式到了令支县城五里外,公孙瓒不敢再冒进。
吩咐全军扎营。
周仓迫不及待的拿了亮银枪和自己的大戟,用不知哪里来的磨刀石打磨武器。
严纲的效率很高。
令支范围内,所有地域,都在逐步排查过程中。
公孙瓒坐镇中军大帐,等待各方消息。
直到第四日清晨,朝阳破晓,前往辽西的钱礼,携带候太守回信,进了积射军大营。
找到公孙瓒时,对方正在营地内打熬身体,练习枪术。
即便北风凌冽,寒意刺骨,公孙瓒赤裸的上身,依旧热气蒸腾,汗珠滚滚。
良久之后,公孙瓒收枪而立,随意擦拭汗珠后,披上了外衫。
钱礼这才出声提醒。
“郎君,辽西方面有太守回信!”
公孙瓒神色微动,快速接过钱礼手中的信函,看着对方挂满寒霜的须发,温和道:“星夜兼程,定然累坏了,去休息吧!”
“多谢郎君体谅,小人告退!”
钱礼也不犹豫,转身离开。
这几日相处下来,自己的主子,全然没有那些望族身上高人一等的毛病。
虽然涉及正事,格外严厉,私下却分外平易近人。
信笺打开,候太守正大光明的字体跃然而出,称呼打满官腔,说明这是一份官方书函。
“都尉公孙瓒”
“令支一事,吾已知晓,本座已积极筹备,辽西援助未到之前,切莫轻举妄动!”
“另,此事蹊跷,事关重大,本座以差人告知幽州刺史夏育大人,望知悉!”
“辽西郡守侯”
公孙瓒蹙眉沉吟,正常破城,需要多兵种互相配合,自己手中眼下只有积射军步卒和仅剩的百十来骑兵,没有弓手压制,要想破城,只怕令支城外,会彻底沦为绞肉机。
自己的老丈人明显也想到了这点,辽西兵力有限,向幽州刺史求助,是最明智的方法。
可这样,一来一去,时间上只怕会来不急。
“传辎重校尉来中军营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