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开动,公孙瓒骑在马上当先而行,银枪白马纯白披风,煞是威武。
身后,旌旗咧咧,战歌海海,骑兵步卒声音震天。
悠长的号角不断响起,夹杂在战歌中,顺风而行,激起片片落雪。
乌压压的方阵,每走一步,地动山摇,千军万马不过如此,最后是沉重辎重车、驮马大队,藏在烟尘中,若隐若现。
随着战线不断推进,大军终于兵临城下。
震天的战歌、鼓声、号角,惊动了令支城墙上的叛贼。
公孙瓒隔着老远,就看到令支东门之上,人影越来越多,从最初的普通士卒,到后来乌桓蛮子和身着铠甲的将领全都上了城墙。
公孙瓒抬手,令旗飘摇,大军止步。
身后一众将领越众而出,鼓手、号兵视线紧紧跟随公孙瓒,只需一声令下,便可催动三军。
公孙瓒单骑上前,身后赵举率领亲卫立即跟上。
零星的箭矢从东门城墙激射而出,逐渐力竭,插入地面时距离公孙瓒近百步远。
“乌桓小儿,徐越逆贼,就这点本事?小爷站着让你射,都没力气?昨晚没吃奶?”
公孙瓒大笑,银枪指着令支城楼,“若识好歹,速速弃城投降,本都尉还能饶尔等狗命!”
身后,四千余士卒放声大笑,回音在旷野中传出老远。
“逆贼投降!”
“逆贼投降!”
……
城楼之上,毫无动静,片刻之后,一妇人被推搡着抓上城墙,紧接着一张刻薄的脸探出箭剁,恨意十足又嚣张难掩的阴沉声音传出。
“我当是谁,公孙小儿,可还记得徐某?当日你折我面皮,又被公孙越这废物呵斥,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你不妨看看,我手中这位如花似玉我见犹怜的妇人是谁?”
徐越?
他抓了令支公孙一族?城头女人看面目,依稀像是公孙越的二娘,公孙越呢?
别人可以不在乎,自小公孙越对自己多有照顾,绝不能出事。
公孙瓒心头怒火喷涌,神思愈发理智。
双目寒光一闪,神情恢复平静,古井无波转移话题。
“当日,本座惜你是英雄,怎么也没想到你是脑生反骨、壮而噬主的狡诈恶徒,顶天立地的汉子,竟用女人要挟本座?”
徐越被揭了伤疤,恼羞成怒,愤声大喝。
“公孙小儿,这世家大族的女人就是水润,爷爷我总算体会到了其中妙处,个中滋味蚀骨销魂,你若有本事,那就来破城吧,哈哈哈!”
多说无益,公孙瓒心中忧虑堂弟安危,再也没心思跟对方磨嘴皮子。
银枪直指令支,爆喝一声:“擂鼓、传令三军,破城!”
“白马令印——令箭触发,特殊事件:令支”
“银枪所指之处,皆是我土,踏破令支,剿灭敌酋!”
“事件时效:十二时辰”
“奖励:众望所归,民心所向,令支百姓民望盈盈!”
脑海中,原本燃烧的三国地图,迅速细化,直到整个幽州地图在烈焰中出现,血红色的大字,再次出现在公孙瓒脑海。
公孙瓒大喜过望,令箭原来是这么用的?
虽然土地依旧不属于自己,但这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