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忙!”
曹操双目转动,努力思索,“吾记得,好像当日,瓒哥儿还特意派了亲卫入朝汇报,当时闹了不少笑话,如此,尚书台也该有具体记录!”
“孟德兄好记性!”
公孙瓒心中嘀咕,这厮还真是容易抓住任何疑点,并且进而联想,这多疑多思的毛病真的很要命,要不要找个机会先弄死他?若是手下留情岂不是资敌给自己使绊子?
可这厮只怕明日过后,就要去顿丘上任了,难不成要自己亲自去动手?
能干死还好说,干不死被认出来,可就不妙了,最头疼的是,眼下动荡藏在暗处,尚不明显,自己也没有积蓄足够的力量,冒然改变历史进程,会不会出乱子?
少了曹孟德,再多出个曹人妻怎么破?
念头流转间,他接着上面的话说道:“吾于塞外1700里处,斩敌主将拓跋邻后退军,同时点燃烽火报信,遣亲卫典伺入朝汇报!到了辽水后,清点战损,撰写军功后,又快马递交了战报!”
陈耽慌忙拉住公孙瓒双臂,急切问道:“贤侄,如此说来,汝是所有报信的手段都有用过了?”
贤侄?
公孙瓒有些莫名其妙,古人对称呼这块,可是很考究严谨的,绝对不会胡乱喊,陈耽这什么意思?想拉自己入伙?那万万不行。
出谋划策可以,但绝对不做出头鸟,要是真进了阉狗眼中,以他们当下的权力,想弄死自己,跟碾死个蚂蚁一样简单。
再说了,他还想趁着阉狗、灵帝和士大夫博弈混点汤水长身体,为自己将来的大业,使劲往碗里巴拉,傻子才当愤青提着脑袋去干这种有上顿没下顿的买卖。
当下他心中就有些拒绝起来,却不好表露在面上,还是点头确认,“正是如此!”
陈耽愈发对眼前的这位年轻人满意,信义礼智勇在这少年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身材高大,人又长得好看,穿上儒衫分毫看不出万军之将的煞气,再加上他姿容绝美,尚未成年,武事已然功劳顶天,虽塞外无法彻底占领,但这开疆扩土确为事实。不由对公孙瓒更加满意亲近起来。
“瓒哥儿,可有兴趣拜吾为师?吾祖地东海,家书万卷,天文地理、阴阳五行周易之类旁门左道应有尽有,可感兴趣?”
陈耽放下心头大事,开始忽悠公孙瓒,想将这良才美玉据为己有。
公孙瓒来不及说话,卢植早就撸着袖子站起来,脸色发青,气的胡子乱颤,咬牙切齿骂道:“好个陈汉公,汝好歹也位列三公,恁地不要老脸,当着吾面,诓骗吾弟子,挖吾墙角?”
公孙瓒:有会放电的法术么?像张角那种的就行。
到时候,我身骑白马,左手拿枪,右手放电,领着数万白马义从,从辽东西路一直砍到冀州南路,一路火花带闪电,试问天下豪杰,谁敢不从,站出来让我看看。
如此,岂不壮哉?
奈何恩师看上去并不大乐意,只好将郁闷吞进肚里,静静看两位大佬表演。
陈耽被卢植拽住,也不着恼,尚有闲心嘬一口米酒,砸吧着嘴笑呵呵的说:“子干,这怎么能叫挖墙角?瓒哥儿如此璞玉,合该好生教导,他日必将名扬天下!”
卢植翻着白眼斜了陈耽遗憾,吊着嗓子冷哼,“吾之弟子,自有吾来操持,与汝何干?”
陈耽放下羽觞,叹息一声,收拢双手,正色解释,“子干兄,先莫慌拒绝,容某一问,自两次党锢,吾汉庭士林受创严重,子干兄就不痛心?”
“可他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