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照射进房间,照射在墙面的画像上,那是艾文的正面像,栩栩如生。
同样地也照在了,一张摆放在书桌的笔记,上面书写着密密麻麻的鲁恩文字。
转眼已经两天过去,自从离开林恩家后,我就开始消化的进程,这段时间里,看到了因疾病或是先天残疾的可怜人。
他们无法说话,不是因为不想说,而是声道已经被命运拉上了拉链。
经过这两天的采访报道,意外认识了东区不少人,其中有一个在码头区的孩子,让我印象深刻。
那是一位画家,一位年仅十三岁的画家,他没有精美的调色盘,没有精致的画纸,有的只是随地可见的材料,以及天然的颜料,可绘画的每一幅画都很生动,不比大师画家差多少。
我好奇地询问他的信息,可那位小画家没有回应,他安静地从衣兜里,拿出了一本笔记,沾满各种污渍的笔记,他用一根随地捡来的树枝,沾了沾自己调配的颜料,歪歪斜斜写下了文字。
写下的却不是他经历的故事,而是询问我,需要画像吗?一幅画五便士。
我沉默了许久,他以为我是拒绝了画像的需求,只是露出了笑容就没在说话。
我看着他被灰尘遮掩的稚嫩脸庞,却无法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丝的悲伤,甚至就连平静的神采都没有,有的只是享受当前的快乐。
我愣住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样的内心,才能做到在这样充满泥泞的黑暗世界里,依旧保持乐观开朗。
我开始好奇他的经历,但我没有直接说,而是让他为我画了一幅画像,当我看到这幅画时,又愣住了。
恐怕大师都无法与之相比。
将钱给了他,我表示想看看他的笔记,那位小画家思考了很久,但还是同意了。
这本笔记上,写着很不整齐的文字,好在能够看清想表达的意思,可我翻来翻去。
上面都只有一句话——
需要画像吗?一幅画五便士。
或许这才是正常的生活,我看了看他,从怀中取了一支钢笔,在上面写下了一段文字。
我能知道你的经历吗?我是一名记者。
小画家接过了纸笔,似乎没怎么思考,就摇头拒绝了,并将钢笔还给了我。
我想了想其实也是,如果一直回想从前,想必他就不会拥有这么纯净无暇的眼神,而是被麻木痛苦所占据。
我想要递给他钱,他拒绝了我的好意,我没有强求,只是询问了他的名字。
而他这次没有拒绝,在空白处写下了名字,“陆斯恩·哈尔”。
之后我离开了,寄希望于他能在这颗星球母亲的怀中,拥有更加美好的未来。
……
艾文看着窗外,意外发现今天的贝克兰德,难得出现了太阳,雾气淡薄许多,空气中也没有昨天那种淡黄色的尘粒飞舞。
随即伸了个懒腰,随着两天过去,身体内只残留有一点点的魔药,灵感提示,也许明天就可以消化。
哪怕其余二十二条途径的非凡者,也能够在这个时候喝下魔药,显然已经比那些不知扮演法的好上太多了。
可惜这无法在他身上实现,经过昨晚的尝试,依旧无法打开第二页,也没有出现第一次的光球,使得晋升还需要等待。
不过也不着急,心态放平随时晋升都可以。
他侧过身看向了墙面的画像。
不知道陆斯恩这两天过得怎么样,等有空了去码头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