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事情从始至终，发展都有一个漏洞，那就是前后进程太快了。

从战斗结束到离开，也不过七八分钟，中途还遇见克雷斯泰，这是他改变的事实，当然如果没有遇到克雷斯泰，那么根本就不会有值夜者，上门送温暖。

“是的。”

想了想，艾文还是点了点头。

他是在赌，赌自己的名声，能让值夜者给予一点的关照，如果能发展成线人，那么就不用担心值夜者上门送温暖了。

成为线人的好处，还有很多，比如建设工厂后，能加深与值夜者的关系，同时避免女神更多的关注，也相信自己的源质存在一定的掩盖能力，只要不在神灵面前作死，被发现的可能不大。

有这个猜测的原因，就是这个源质不在二十二条途径内，当然这也只能是猜测。

克雷斯泰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正如他猜测的一样，克雷斯泰早就确认他是非凡者了。

“你是什么途径的非凡者，序列几，怎么获得的魔药。”

克雷斯泰，一连问出了三个问题。

艾文闻言，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于是一一回答道：

“我是观众途径的非凡者，序列九‘观众’，魔药源自于我去东区，调查一些杀人案凶手时，遇到的一个受害者家属，对方好像……好像说是心理炼金会的成员，因为我破获的案子而奖励了我这样的能力。”

说道这里，艾文必须稳住这样的态势道：“他还告诉了我扮演法的能力，这让我可以稳住自身的失控倾向，有了这份能力后，我的事业不断上升，也成为了后来的知名记者，拥有了自己的报纸专栏。”

克雷斯泰点了点头，对艾文的话语，有九成的信任。

这几天没有直接来到艾文梦中，就是为了让人调查艾文的身份信息，基本符合以上描述。

四年前，艾文确实是一个胆大的愣头青，但凡发生什么杀人案，他都自告奋勇去尝试调查，甚至有一次，愣是混进黑帮整整半个月，最后配合警察端掉了大名鼎鼎的“霍吉普党”。

也正是这个原因，克雷斯泰选择亲自到来，哪怕没有这些事情，艾文也算是东区、码头区和工厂区的名人，随意抓捕可能引起民愤。

斟酌了片刻，克雷斯泰又问了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选择辞职，成为自由记者。”

艾文浑浑噩噩地与他对视道：“单靠一个相机，照亮不了东区的黑暗，更照亮不了这个世界疯狂——”

“所以我辞职了，选择新的道路，那就是创业，只要我创业成功，未来的东区就是新的皇后区。”

克雷斯泰听着他的发言，也是一愣，随后摇了摇头，明白其中的困难，更别说是一个区区序列九。

恐怕这件事，就连地上天使都做不到，毕竟这个世界的黑暗和疯狂，从来都是由强者掌控的。

但他并没有解释什么，在离开前他询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兴趣成为我的线人，这可以让你的非凡者身份，得到更多的保障，同时对你的创业，也能提供一份不错的支持。”

说完这句话，克雷斯泰为他描述起值夜者代表什么。

艾文心中松了口气，终于是完成了表演，拿到这个身份后，自己也就不用畏畏缩缩了，于是连连点头道：“我愿意。”

在离开前，克雷斯泰对他说了几句话后，这个梦境就如同镜面般，破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