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浮现出这么一句话。
不后悔。
这人出现就说明那两瓶药剂,绝对不简单,而且他也说过,自己的妻子病情已经抑制住了,说明还有救的希望。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的弱小,只能怪这个世界规则的不公平。
科勒依旧没有回答,反倒是身边科勒的儿子,开口道:
“我知道是谁给的药剂。”
“哦,你比你父亲识趣多了!”
一旁的科勒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明白自己刚刚在房间说的话,被他听去了。
随即用出最后的一丝力气道:“安德烈,你给我闭嘴!”
话音刚落,再度挨了一次鞭挞,这一次不同,不是针对精神上的,而是针对灵魂,是难以忍受的痛苦。
西装男子瞥了科勒一眼,一次痛苦之鞭和两次精神鞭挞,正常人用不了多久,就会变得痴傻,如果没有进行有效治疗,死亡也大概率会发生。
“说吧,只要你说出来,我就可以放了你。”
安德烈已经十八岁,有了自己的行事准则,扫了瘫软倒地的父亲一眼,不由感到无奈,无法理解一个,因恐惧吓晕的男人,回答道:“他叫艾文,是他给我父亲的药剂。”
“很好。”
西装满意地点了点头,抬手摩挲着下巴,思考起艾文这人会是谁。
艾文这个名字不多见,却也不是什么稀有名称。
艾文……艾文……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身旁的手下靠近他道:“姆兰先生,他说的很可能是艾文·斯内特,曾是‘每日观察报’的一名记者,如今在工厂区,开设了一家器械制造厂。”
“原来是他啊,本来想放过他的,既然这么跳脱,那就不怪我了。”
半个月前,德克的死亡,因为涉及一些事情,同时避免引起他人的注意,只能放过艾文,只是没想到,半个月后,这个记者自己送上门来了。
想到这里,他挥了挥手道:“帮他检查一遍,没问题后,直接丢出去,其他人关回原来的房间。”
“是。”
三个白大褂的护工,死死抓住他们的胳膊。
安德烈闻言,瞪大了眼睛道:“你……你不是说放了我们吗?”
“我说的是放了你,而不是你们。”
“你……你这个卑鄙的家伙。”
西装男子没有理会他,而是把丝巾丢到地上,第一个走出房间,直接离开了收容所。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身后依旧回荡着他的谩骂声。
十多分钟后,安德烈被两个护工架着,直接丢出了收容所。
砰的一声响起,安德烈摔在地上,一缕阳光照射在他,阴郁痛苦的脸,
双手用力将自己从地上撑起,麻木的目光,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头也不回地迈开双腿,摇摇晃晃地往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