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冉元回到院子过后,另一边书房的灯一直还未熄灭,下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么多年,老爷不是在书房里,便是在先夫人的院子中,当今主母院的院子那是去都没去过。
除了一家人在主母院中吃膳时,老爷前去几次,这么久以来也从未看老爷在主母院里歇过,也怪不得主母这么多年一直没孕。
蜡烛的光影始终还在摇晃着,给书房的黑暗照来一片亮堂,书房里只有冉兴然一人静静坐着,不声不吭,只是默默的看着手中的书信。
房外的下人随时等着书房里的老爷下令,却始终没有听到任何呼声,莫非,他们老爷又打算在书房里歇一夜了?一个个下人看着府中的管家宁叔,只待宁叔也是摇摇头,示意下人不要去惊扰老爷,这样的情景,几十年来已经很多次了。
自打府中先夫人去世过后,老爷就常常自己一个人在书房内看着先夫人当时留下的最后封信,一日又一日,一夜又一夜。
冉兴然手中的信封已经开始变黄,褶皱多条,一看便是经常拿出来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吾夫兴然,见字如面,展信如晤,一晃多载,我与郎君已不似从前,元娘净儿已慢慢长大,我却久病抱恙,实恐看二人成亲生子立业。”
“净儿生性单纯,约有郎君舞勺之年之影,然今日净儿年纪尚小,来日还需郎君多加上心,直至吾儿成家立业。吾女元娘,望郎君切记,元娘从始至终为冉家女,为冉家家谱,为郎君的嫡长女,为我徐姁的第一个孩子,第一块心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