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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拳影交锋.....

然而,在忙于这些事情的同时,燕双鹰还会抽空去做另一件事。这天夜晚,他让几个伙计准备好礼物,随后带着那女的去找侠客带路,最终来到了一座小院落。

燕双鹰敲响了院落的门,一位侍卫露出头来问道:“你们找谁?”

“晚辈燕双鹰,今日特地前来拜访祖爷!”

过了一会儿,两位将领引领燕双鹰进入了庄中。燕双鹰四处打量着祖爷的庄邸,发现它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富丽堂皇,而是一些普通的建筑,还有一些池塘与花草,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燕双鹰在客院中见到了祖爷,他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让伙计将准备的礼物送了进去。这些礼物包括整整千斤的寒夜烈茶,以及燕双鹰亲手准备的几道丰盛的菜肴。

祖爷对于这些礼物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犹豫,但最终还是点头收下了。那女的立刻示意家中的仆人准备宴席,随后宾主落座,这便相当于祖爷亲自宴请燕双鹰了。

品尝着美味佳肴,祖爷的胃口似乎并不太好,看起来定常之态,他已是年近五旬之人。

燕双鹰首先表达了对那女的的感激之情,若非祖爷出手相助,恐怕寒夜茶楼还无法顺利解决眼前的一系列问题。

而祖爷只是淡然一笑,正如那女的所说,虽然他已退隐江湖,但毕竟年岁已高,或是已埋首于尘土之中,他并不想再过多地插手江湖之事。那月之所以愿意帮助燕双鹰,并非因为他闻惯了余绶在那里发疯,而是确实想保护像燕双鹰这样年轻有为的侠客,不让他们蒙受不白之冤。

在深夜的交谈中,燕双鹰了解到,在桓尊时期,祖爷曾经应征入伍,前往边境抗击瓦剌。虽然他没有立下显赫的战功,但因为在战斗中受了重伤,因此才转而到地方担任官职。后来,他在边云州担任了州尉,尽管腿伤未愈,但他的行事风格依然勇猛。一旦抓到鸡鸣狗盗之徒,或是抢劫财物的强盗,他必定严惩不贷,因此边云州的治安状况大大改善。

后来,由于没有显着的功绩,祖爷被调到了太原郡任职。关于那段经历,他并没有详细讲述。

随着茶过二巡,菜过四味,祖爷直截了当地对燕双鹰说:“齐贤侄,你应该知道他们并没有什么大志!”

听到这句话,燕双鹰心中一惊,祖爷这话背后的含义让他心中快速地盘算起来。或许祖爷的意思是,他可以考虑推荐燕双鹰出仕为官。虽然燕双鹰对祖爷的具体身份不太清楚,但他深知祖爷在官场上的威望。即便祖爷如今隐居在此地,他在官场中仍然有着广泛的人脉和影响力,甚至不乏一些门生故吏。

如果并非出自那女的的假想,推举一位年轻有为的侠客步入官场,本应不是什么难事。但这件事却有些玄妙,燕双鹰与那女的有着深厚的交情,为何那女的会不考虑推举燕双鹰呢?

虽然有些事情看似不可思议,但任何事都有其两面性。如果祖爷只是想培养一个听话的傀儡,以增强自己在官场上的势力,那么燕双鹰宁愿不涉足其中。因为燕双鹰并不是那种愿意被人操控的侠客,所以在沉思了片刻之后,他露出了迷茫的神情。

“她本是一介布衣,能取得今日的成就已经心满意足。我只希望生意做得更加精致,更加专注,希望祖爷能够支持!”

这样的话自然不可能直接对祖爷说出,更不可能如此清楚地表达出来。燕双鹰与祖爷的接触并不频繁,对祖爷的个性也并不十分了解,因此他不可能就这样轻易地答应,除非是有什么东西迷惑了他的心智。

祖爷听到燕双鹰的这番话,目光空洞地注视了他两秒钟,最后点了点头,但他的下巴却微微发出了叹息,似乎带着一丝惋惜。

随后,燕双鹰与祖爷又聊了一些其他话题,察觉时间已经不早,燕双鹰觉得那女子可能已经离开,于是起身向祖爷告别。

祖爷微微点头,示意下人送燕双鹰回去。但在燕双鹰即将跨过帘槛的那一刻,他的目光无意中瞥见了旁边的书架,燕双鹰忍不住停下脚步。

他朝那个方向走去,心中惊讶不已,原来那书架下并没有摆满竹简,似乎连十几本都不到。

“呵呵,齐贤侄,看起来你对他们的这些竹简很有兴趣啊!”祖爷看到这一幕,微笑着走过来说道。

“祖爷,我确实对竹简情有独钟,因为现在我正忙于学习读写竹简和绘画,只是苦于一直找不到可以借阅的竹简。若祖爷能够借我一些竹简,供我阅读,我将不胜感激。”

在元末这个阅读竹简并不普及的时代,能够拥有竹简阅读已是一种奢侈,更不用说府中没有藏书了。没有藏书的府邸,那必定是富贵之家。想到祖爷这里,竟然还摆着几架竹简,粗略一看,竹简的数量并不多。

这样的机会实属难得,即便不需要厚着脸皮,燕双鹰也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祖爷微微一笑,那女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指着竹简架上的竹简说:“没想到齐贤侄对阅读竹简如此感兴趣。既然如此,贤侄就挑选你喜欢的几本吧,这里的竹简任你借阅。”

既然祖爷如此慷慨,燕双鹰也不便推辞,他直接将目光投向了竹简架,从上层看去,最底层的竹简大概都是些常见的经典,如《汇编之中庸》、《汇编之论语》、《汇编之战国策》、《汇编之庄子》等。但看到这些竹简,燕双鹰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他并未在这些书籍上停留,而是继续往上查看。

当燕双鹰的目光移至竹简架的中间层时,他的目光定格在一本竹简上。略作犹豫后,他伸手取下了那本竹简,轻轻拍去上面的灰尘,然后向祖爷抱了抱拳。显然,他选择了这本竹简。

祖爷有些惊讶地看着燕双鹰的举动,那女子指了指竹简架说:“贤侄,你若想学习武艺和绘画,仅凭这几本竹简恐怕不够,不妨多借几本。这就算是我对你那些美味佳肴的回礼吧!”

然而燕双鹰却摇头答道:“有这几本,足矣!”

下人将燕双鹰送回庄邸,转身离开,望着祖爷依旧站在远处的小帘前,燕双鹰忍不住停下脚步,听到祖爷的声音传来:“年轻人,你应该知道那位公子所求并非仅仅是竹简。”

下人听了一愣,随即祖爷又说道:“松孙子杀手!”

下人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迷惑,但祖爷却一边抚摸着胡子,一边走开,说道:“我原本以为燕双鹰不过是一个有点阴郁的工于心计的侠客,然而现在看来,他拒绝的背后的含义似乎并不简单,他心中的盘算可能更深一层。这个年轻人,心机确实不浅啊,哈哈哈!”

回到府中,燕双鹰淡淡地翻开《汇编之松孙子杀手》的第一页。杀手之道,关乎国家兴衰,民生存亡,不可不察。

燕双鹰细细品味每一幅图画,体会着当年孙武所着竹简中的精髓。此时此刻,他并不悠闲,因为才过中平二年年底,离这乱世的开端还有一段时间。燕双鹰知道自己并非一夜之间就能成为独步江湖的侠客,事情只能循序渐进,而不能一蹴而就。

次日清晨,燕双鹰和狮千侠客站在训练场中央,燕双鹰右脚后撤,左脚前踏,摆出了格斗的起手式。狮千侠客疑惑地看着燕双鹰,没有发出任何斥责,而是低吼一声,举起拳头直冲燕双鹰砸去。

面对狮千侠客的凶猛攻势,燕双鹰却毫不慌张,一个侧身轻松闪避开来。紧接着,他迅速抬起膝盖,以一个优雅的动作,仿佛银鸭独立,一膝重重地撞向狮千侠客的太阳穴下方。

狮千侠客吃痛之下,顾不得许多,立刻转身,全力以赴地发起攻击。他的拳头如同冰雹般密集地落向燕双鹰,而燕双鹰并没有选择硬接,而是机智地闪避。虽然偶尔有拳风擦过他的身体,但大多数攻击都被他巧妙地避开了。

两人交手约半刻钟,狮千侠客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无法再进一步。

最后,狮千侠客喘着粗气,对燕双鹰挥了挥手说:“小弟,我认输了。你确实厉害,你的拳法不仅有实战性,而且你半夜间和我交手,不仅多数拳头没有落在你身上,你还不断地闪避,寻找我的破绽,时不时在我的背部给予重拳,或是我的腹部施展膝击。我确实不是你的对手!”

狮千侠客并非那些慢性子的侠客,一旦遇到让他束手无策的情况,他便显得十分无奈。但燕双鹰对此却并不感到惊讶。

那女子刚刚使用的招式并非现代搏击中的常见技巧。回想当年的拳坛比赛,那些拳王与对手的对决,并非一味地硬碰硬。那女子的闪避技巧如同外星人般灵活,即便站在对手的面前,让对方进攻,对方却始终无法将拳头落在她身上,这便是她的高明之处。

燕双鹰所使用的拳法中,没有七极拳的影子,也没有泰拳的痕迹。虽然他并未将狮千侠客击倒在地,但燕双鹰也不知道原因。狮千侠客的力量虽小如绵羊,但他的皮糙肉厚,攻击力和防御力都相当强,完全不像一般的侠客那样容易被击败。想要彻底击倒他,恐怕并非易事,这需要勤思苦练,才能有所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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