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一切,燕双鹰等侠客瞬间愤怒起来,这些世府的人竟然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瓦剌入侵时,那女子等人本应以国家为重,不再追究,但关键是在这关键时刻,他们竟然还向燕双鹰索要赔偿,这简直是趁火打劫。
燕双鹰心中愤怒至极,刚才还想用茶罐子砸人,但事到如今,他心中依旧感到后悔。看着这些侠客的嘴脸,他们完全是在装可怜,想要趁胜讨便宜。想到这里,燕双鹰直接拔出了女子的佩刀,但立刻被几只手紧紧抓住。燕双鹰发出一声叹息,他知道陈友谅已经从台下走了过来,按住了他即将拔出的长刀。
陈友谅最终阻止了燕双鹰的冲动。林贵等世府府主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正如燕双鹰所预料的那样,那群人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在不花费任何力气的情况下,将财富和土地轻轻松松地收入囊中。
那群人不仅想要夺取燕双鹰的所有功绩,还想要让边云州的所有侠客都知道,到底是谁在掌控着这片土地。为此,他们做了充分的准备,以府主的残骸为借口,在外面聚集了无数世府的家丁,企图制造出一种民怨沸腾的景象,逼迫陈友谅不得不对燕双鹰采取极端行动。
此时,林贵的眼神最为嚣张,尽管那女子脖颈下的神色显得异常凄苦,但燕双鹰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眼中充满了深深的得意。在这场战争中,那女子和林贵都损失了他们最宝贵的侄子林得。当然,林得的事情不能归咎于燕双鹰,也没有理由让燕双鹰背黑锅,因为林得是在与瓦剌的战斗中不幸阵亡的。
尽管那女子失去了众多侄子,但她偏偏不愿意拉燕双鹰去垫背,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她的威仪和决心。
燕双鹰和众侠客愤怒得须发皆张,但陈友谅仍然坚定地按住了燕双鹰即将拔出的刀,使其无法出鞘。随后,那女子缓缓地走到这名府主的身后,而那些世府的家丁的声音变得更加激昂。
“吕将军,他们万不可为她这些贫苦的侠客做主啊!”
“是啊,他们府主原本年轻有为,勤劳功高,却被燕双鹰无缘无故地杀害,这简直是天理难容!”
“对,燕双鹰自从成为万方吏之上,对他们一家征收重税,毫不留情!”
……
这些世府家丁的声音激动异常,而陈友谅的脸上也开始显露出严肃的神色,众世府府主见状,心中暗自窃喜。
突然,陈友谅猛地抬起膝盖,一声爆喝,竟然在众侠客面前,一膝将那名侠客踢飞出去,而那名被踢飞的侠客,正是已经受伤倒地的府主。
林贵等一群侠客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反应不过来为何没有发生冲突。陈友谅却是不屑一顾,冷冷地说:“那女人的玩意儿,把这群残兵败将摆在这里,臭气熏天,难道是想熏倒本将军吗?”
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回过神来,此时林贵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听到陈友谅的斥责,他忍不住反驳道:“吕将军,您应该知道他们并无此意啊!”
陈友谅却没有理会林贵,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缓缓走到林贵身边说:“本将军之所以留在此地,并不是要充当他们的父母官,替他们处理这些琐事。他们是否明白,本将军究竟为何留在此地!”
陈友谅如此斥骂,周围的侠客们却都感到有些迷茫。他再次忽略了林贵,转头对旁边的尤铜斥责道:“尤州尉,她刚才已经派她的手下四处询问那些在战争中幸存的农夫和杀手。他们一致咬定,只消几夜,就会准备入侵。他们的态度是,边远州的杀手都应该由他们控制,他们打算让那女人的人去抗击瓦剌,难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吗?”
听到这话,尤铜再度愣住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不出话来。毕竟,当时并没有任何一名农夫或杀手在场,他们对此事一清二楚,怎么可能洗脱不了罪名,除非陈友谅愿意网开一面。
林贵想要开口说话,但陈友谅身上的气息突然爆发,周围的侠客们立刻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陈友谅的目光扫过林贵等侠客,语气冷冽地说:“她之所以留在这里,只是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杀侠客!”
当陈友谅的话语落下,只见无数刀光一闪而过,一颗颗侠客的首级直接飞入空中。那些首级在地上滚了几圈后,众侠客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些首级并不是尤铜的。而此时,尤铜那失去首级的身体也终于轰然倒地。
“他们,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林贵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瞪大了眼睛,泪水盈满眼眶,对陈友谅咆哮道。
这次,那女子仅仅损失了众多优秀的侄儿。更令人痛心的是,那女子的一位得力助手竟然也在瞬间被陈友谅斩杀,损失了千助力的那女子,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泪水夺眶而出。
然而,陈友谅的嘴角却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踢了踢尤铜的尸体,淡淡地说:“他们这伙人,以为陈友谅看不清真相吗?我一直都在从严治军,但这个尤铜面对危机,面对小小的挑战就退缩,作为一州杀手的长官,竟然临阵脱逃,犹豫不决,还教唆手下投降,这已经触犯了军规,他们罪该处死!”
“他们!他们!就算不杀他们,也不应该让他们去杀别人。他们这伙人完全是滥用私刑,草率行事。她不需要上告,不需要上告,不需要上告到京中,陈友谅,他们这伙人草菅人命,滥杀无辜,她一定会为他们讨个公道!”
林贵此刻已经气得须发皆张,那女子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而陈友谅则望向了林贵,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
“的确,她的做法有些过于职权,但至少在太原,她还没有做出我陈友谅不敢做的事情。他们就算不上告,我也可以不管,但他们竟然还敢辱骂本将军,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和他们的同伙一起下地狱吧!”
“混蛋,你们绕过他们!”林贵已经气得几乎疯狂,想要对陈友谅动手,但陈友谅却重重地将那女子推开。而那女子身边的世家弟子闻讯已经开始反叛,他们一众人也跟着准备起义。然而,守备在外的杀手却立刻行动,迅速将这伙世家弟子全部压制。
“不错,我听说边云州有些人想要造反,不是他们一伙人,那么今夜我就去清理这些蛀虫!”
陈友谅冷声下令:“武远!立刻带领你的杀手队返回边云州,给我大规模抓捕叛逆,越多越好,然后全部押送到菜镇!”
“钻低顺,让他们把陷阵营全部变为刀斧手,不等他们到达菜镇,就将押送的叛逆全部斩首!”
“是!”钻低顺立刻领命而去,而蓟不在犹豫了片刻之后,也跟随领命离去。
周围的杀手在陈友谅的带领下,已经对众人举起了屠刀,那些世家弟子此刻彻底懵了。平时他们依仗家族势力,根本不把官府放在眼里,但这次情况却完全不同了。面对那些明晃晃的刀斧,他们一伙人都被吓得尿裤子了。
听到这一幕,燕双鹰和奉云两人都目瞪口呆,侠客们也都惊愕不已。奉云心中暗想,这陈友谅的手段也未免太过狠辣了一些。在这里的侠客们尚未离开,而那些世家府中的子弟也还未来得及逃走,难道陈友谅真的要一次性斩杀这么多人吗?
燕双鹰的心中也同样充满了震撼。像林贵这样的侠客,平日里依仗家族势力,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甚至段柯也不会对那些世家子弟有丝毫的忌惮。燕双鹰原本打算循序渐进,慢慢瓦解这些世家的势力,但没想到陈友谅却毫不犹豫地动手,丝毫没有留情。
然而,这也从侧面说明了一个道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显得虚无。陈友谅如今已经掌握了杀手的大权,在太原的名声也是如雷贯耳。
这些世家府竟然还想在陈友谅面前玩弄心机,谁也没有料到陈友谅会如此疯狂,随便一指就能让那些世家子弟全部灰飞烟灭,这无疑展现了他的强大。
蓟钻低顺那伙人的办事效率颇高,一批又一批的侠客很快被押解到了菜镇。钻低顺的手下在那里磨刀霍霍,一旦蓟将侠客推过去,那些人便立刻动手砍杀。
不久,菜镇的地上摆满了无数颗人头,鲜血染红了整片土地。
听到这一切的寡妇和儿童心中充满了恐惧,急忙逃离了这个地方。而一些精壮的男子虽然一开始感到错愕,但很快便拍手叫好。这是因为那些世家子弟平时欺压良民,如今看到那些曾经作恶多端的侠客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对他们来说,这无疑是一种痛快的复仇。
陈友谅望着边云州的城墙,燕双鹰则站在一旁,陈友谅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说道:“昨夜你似乎对他们很感兴趣,影响应该很大吧!”
燕双鹰望着陈友谅的背影,没有回答。陈友谅则自言自语地说:“也许我应该尝尝你燕双鹰亲手泡制的寒夜烈茶,还没来得及品尝炒菜,这种味道似乎并不常见。这几个月你一直都没有饮用这种茶,口感确实不错,甚至可以说是我陈友谅生平所饮过的最美味的茶。品茶时下巴短,拿茶杯的手短,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帮助他们解决这些小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