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也轻快了些。
清音见她确实不想,便揭过了这个话题,“那你出宫之后有什么打算?之前我未曾问,还以为你能归家,现在,我有些担心了。”
秋竹露出一个微笑,“不瞒太后,我从第一天进宫就计划好了,离宫之后便南下找处风景优美的地方,在那里置一处宅子,若是能遇到合适的人,一茶一饭平平淡淡过完这一生。”
也是这个念想,让她能熬过这些孤苦的日子。
清音笑笑,“听起来挺好,那到时候我可多给你些银子,那些赏赐的东西华而不实,我就不给你了。”
秋竹也忍不住笑了,突然想起孙嬷嬷的托付,她道:“奴婢拿银子跟太后换个赏赐可好?”
清音摇头无奈,“不换。”在秋竹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接着道:“银子给,赏赐也给,说吧,你要什么赏赐。”
秋竹此时的一颗心就跟泡在温水里,泡的发暖。
而此时。
御书房里。
刚下早朝的南宫渊将人都赶出去之后,一脸阴沉。
“南宫焱,昨晚,你怎敢碰她?”南宫渊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
南宫焱也自知理亏,半天没出声。
昨夜,他确实该拒绝的。
可触及那双泛红要哭出来的眼眸时,他哪里还生出心思拒绝。
南宫渊冷笑一声,“怎么?学做乌龟了?你敢做不敢认,当真是好-样-的。”
最后三个字出一字一顿,显然是已经气的不行。
南宫焱轻轻咳了一下,“那个,你昨夜突然没了音讯,是怎么回事?”
南宫渊呵了一声,“你觉得呢?”
李章侯在外面,余光也时不时打量一眼御书房。
总觉得最近皇上有些奇怪。
可真要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又说不上来。
总觉得有时候皇上不像皇上。
南宫渊直接让了身体的主动权,“既然现在我正在消退,不妨就让你提前适应下这具身体吧。”
“阿渊?”南宫焱急道。
可南宫渊却仿若沉到了海底,落水无痕。
南宫焱只好把视线落在桌上成堆的奏章上,“阿渊,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想做什么?
或许什么都不想做呢?
南宫焱学着南宫渊的样子处理朝事,但是慈宁宫却是不敢再踏入一步。
自从接了南宫渊的身体之后,他才知,她身上的蛊有多霸道。
若是长此以往下去,那蛊虫深入骨髓,那就再也拔除不了了。
而他那夜,还……
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打自己一顿。
可他连打自己一顿的时间都没有,就突然听到李章急匆匆跑来说,“慕贵妃滑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