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傻是有限度的，当事情被挑明，就得遵守规则，不能无礼地以下犯上。

沈浩见云景龙沉默着，平静说道：“在培养契约星兽的过程中，哪怕是复制前人走过的路，并直接购买成品，都会对调培有一定的认识。

“调培有两大分支，一个是用最适合的资源培养星兽，另一个是调制最优的资源培养星兽。

“前者偏向于稳定、利益最大化；后者偏向于开拓与创新，开创新的进化路线。

“而关于调培，有很重要的一点：对星兽的认知。

“当精神力强度达到四星御兽师的标准，有一个好处，更容易观察星兽的状态，在一定程度上利于契约星兽的培养。”

精神探测是比较全面的，可以像雷达一样扫描周围的环境，可以看穿比自身精神力低很多的御兽师，也可以用于了解星兽的状态。

换个说法，是眼界更高，更能看透事物本质，即使无法直接提供建议，也能够缩小查阅资料的范围。

何况，沈浩当初对调培是有心得的，略有些成就。

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从记忆中调集相关的信息，教一些连三星御兽师都不是的学生，绰绰有余。

云景龙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却更加迷惑：“你既然是……算是四星御兽师，为什么要当助教？你可以成为正式教师，甚至能够担任副院长。”

在他看来，四星御兽师给三星御兽师打下手，完全是扮猪吃虎。

然而内心当中想归想，不能说出来，理智也认定事情没看起来那么简单。

“因为我弟。”沈浩没有过多解释。

云景龙张了张嘴，却又沉默着。

郭开感觉到气氛僵凝，不禁想打破：“你弟弟真能在毕业之前成为四星御兽师？”

沈浩的视线从郭开看向云景龙，最后落到孟娴霜身上：“你们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就算不相信，那也应该期待啊！”

“你的话有点离谱。”孟娴霜说道，“联邦那么大，那么多人，只有一个宇文青天。”

沈浩摇头：“是爆出来的只有一个宇文青天，也是因为那些人只能容得下一个宇文青天，而宇文青天本身就是他们的人。”

孟娴霜听出了话里的话：“你太想当然，也太悲观了些。”

“就说你知道的。”沈浩轻声说道，“是什么样的心态，有多大的利益，能让一个四星御兽师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出手？

“四星御兽师啊，一百万比一的比例，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傻吗？

“他们不仅不傻，而且非常聪明，不聪明就不是四星御兽师，可是，他们真的有做傻事的时候。

“你给我一个他们愿意傻的理由。”

公然损害联邦利益，正常情况下，连带着亲族都会接受惩罚。

如果真是帝国奸细，内心有多么狂热，才会放弃超然的地位？愿意让在时间流逝中多少有了一些感情的亲人受罪？

孟娴霜想过，却不愿意承认：“万一他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