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陈重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你没忘记每个单词的读音吧?”
李闲亭咬着嘴唇,小声地说道:“没有。”
“那就开始吧。”
于是陈重念一个单词,李闲亭就坐在书桌前,咬着嘴唇,写一个单词。
有时候遇到一个单词写不出来,李闲亭就会蹙着眉头,嘴巴也咬得更加用力一些。
陈重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伸手握住李闲亭的双脸,轻轻往中间一挤。
“喔?”
李闲亭的嘴唇立刻被挤得可爱的嘟起,然后一脸疑惑地看着陈重。
随后她又意识到这种姿势有些亲密,脸上很快就爬满了红霞。
“不要咬嘴唇了。”陈重叮嘱一句后,就放开了手。
而李闲亭更是害羞地低下了头,微不可闻地说道:“知道了。”
“继续听写吧。”
就在陈重给李闲亭听写单词的同时,粮油站家属小区的某套房内,赵惜宁正在做着陈重下午给她的数学试题。
1983年的保宁县楼房小区不多,粮油站家属小区便是其中一个。
小区一栋七栋楼,每栋楼有六层,赵惜宁的家就在第五栋楼的第三层。
陈重给的题目非常新颖,就是她这种学校里的尖子生,做起来也是比较吃力的。
而这时吴晓芳却是推开赵惜宁的房门,走了进来。
“小宁儿,我想问你个事。”
赵惜宁看见吴晓芳进来了,于是停下笔来问道:“什么事啊妈?”
吴晓芳此时心里也是很纠结的,她不知道赵惜宁和陈重之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竟然可以亲密到给陈重拿钱了。
如果贸然开口,万一两人之间没啥事的话,多余的询问只会影响女儿的复习心态。
如果不管,万一真有啥事的话,那就更不得了了,会影响女儿考大学。
思前想后,吴晓芳还是问道:“闺女啊,听说你给陈重拿钱了,有没有这事啊?”
听到这话,赵惜宁的柳叶眉顿时皱起,不满地说道:“妈,这件事谁给你说的?罗树伟是不是?”
吴晓芳放缓语气,心平气和地说道:“你先别管是谁说的,你就说有没有这回事。”
“有。”赵惜宁点了点头。
吴晓芳心猛地揪起,追问道:“你为啥要给他钱?给了多少?”
“他找我借的啊。”赵惜宁看着吴晓芳那紧张的神情,眼珠一转,生平第一次对父母说了谎话:“就……就借了十块吧。”
“十块!”吴晓芳瞪大了眼睛,有些激动地说道:“你借这么多给他?他一个高中生,要这么多钱干嘛?”
赵惜宁眨了眨眼,庆幸刚才自己只说借了十块,而不是一百三十八块。
“你说他要是万一不还你钱,你怎么办?”吴晓芳又问道。
赵惜宁摇了摇头:“我觉得不会吧,陈重不是那种欠钱不还的人。”
“那可难说。”吴晓芳说道:“你放心,要是陈重不还钱,我就去找他爸去,他爸一个派出所的所长,肯定不会赖账。”
“哎呀妈,你就别管了这件事了。”赵惜宁有些烦躁地说道:“这是我的钱,陈重就是不还,也是我的事。”
“什么你的钱,我们要是不给其他小孩红包,你收的到压岁钱吗。”吴晓芳抱怨了一句。
赵惜宁已经转过身,用手堵住耳朵,专心看卷子上的题了。
吴晓芳的目光也被桌上的试题所吸引,认真看了两眼之后,吴晓芳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又惊又喜地问道:“闺女,你这份数学试题,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