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女歌手一首童年正好唱完，就看见一个身材修长、面如冠玉的年轻男孩走了过来。

“漂亮姐姐，吉他借我用用？”

男孩脸上的笑容能迷死人。

即使女歌手已经二十六岁，也忍不住心脏一跳。

糟糕，心动的感觉。

深吸一口气，摒弃脑海里的杂念，女歌手开口拒绝：“抱歉，我还要工作。”

白彻眉毛一挑，对不远处一个领班模样的人招招手。

“有什么需要？”领班问道。

“能借你们舞台唱首歌不？”白彻开门见山地问。

“抱歉，舞台不对客人开放，您要是有想听的歌，可以让我们的歌手唱。”

领班语气很柔和委婉。

白彻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就当是我租你们舞台十分钟，多少钱刷卡就行，没有密码。”

领班很为难。

刷卡？

那扣多少钱合适？

多了这个客人不满意又来闹算怎么一回事？

“你钱多没地方烧啊？”

孙嘉仪回过神，急忙上前拉住白彻的胳膊制止。

“那这样，两瓶人头马，我唱一首歌。”

白彻拍拍孙老师的胳膊，示意其稍安勿躁。

“您请。”

领班接过白彻手中的银行卡，很恭请地伸出一只手。

白彻哈哈一笑，拿过女歌手的吉他。

“您要唱哪首歌？我们给您放伴奏。”

领班表现得十分热情贴心。

“其实都没有。”白彻随口答道。

“嗯？哪位歌手的？”

“呃……你再给我拿一个话筒对着吉他，我自己弹。”

白彻突然想起来，这首歌此时好像还没有发行。

领班也不废话，很快去拿了一个话筒，调整好位置，正对吉他。

“回去坐好，哥们儿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白彻笑着对孙嘉仪说。

孙嘉仪有些埋怨地瞪他一眼。

家里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啊。

领班此时让服务员拿了两瓶人头马送到孙嘉仪这桌，自己亲自将扣完钱的银行卡递过去。

“看得出来，你男朋友很爱你。”

孙嘉仪耳根子一烫，并没有解释。

总不能说白彻不是她男朋友，而是她学生？

这样估计这个领班的眼神会更奇怪。

舞台上，白彻低头拨弄琴弦，思绪有些纷乱。

《其实都没有》是乔朝雨最爱的一首歌。

分手后，他也单独听过很多次。

他和她的结局，就如歌词所写那般，曾经憧憬过，后来没结果。

试好音，白彻抬起头，面向孙嘉仪，眼神温柔。

“这首歌唱给你听。”

“孙嘉仪，记得，你欠我一个吻。”

孙嘉仪雪白的脖颈都有些粉红。

阿彻，你别这么尬。

鸡皮疙瘩起来了。

还有，吻什么的，我压根没答应好不好？

“从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到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我们像没发生事一样，自顾地走在路上。”

“忘掉了的人只是泡沫，用双手轻轻一触就破，泛黄，有他泛黄的理由，思念将越来越薄。”

“你微风中浮现的从前的面容，已被吹送到天空。我在脚步急促的城市之中，依然一个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