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伯真想起车夫的话又不禁想起了好友赵贞,不曾想他竟安排得如此妥当,连车夫亦是他派遣的,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
云伯真夫妇二人拿了一张小竹椅坐在小溪边等了近半个时辰也不见车夫回来,时间虽有些长久,两人倒也不觉得不耐,尤其是张氏,平日里极少出门,今日看见的又是与京城全然不一的好景致,又在冬日里见了桃花,心中实在是愉快,便也不把这点时间放在心里。云伯真瞧着妻子这般有兴致,尤其是看那朵桃花,便动了心意想把那桃花折下来,虽知如此这般不好,但难得见妻子这样好心情,便也不理了就要摘那花,奈何那张氏似与其心有灵犀。
“夫君,那花开得如此好,何必去摘它,扼杀它的美丽呢?”
“哈哈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云伯真话虽如此说却也不再想着摘花的事了。
“夫君贫嘴,欺我不懂,我自是说不过你。”张氏低首,面现红晕,细声道。
“刘大哥回来了。”便见车夫和三个五六十岁的老人一同自村口出来。
“伯真夫妇见过三位老丈。”云伯真见着三位老人便与张氏迎上前去做了一个揖,先向三位老人问好,然后又与车夫打了招呼。接着车夫便与云伯真夫妇介绍三位老人。
“贵人,这位是村长李老。”这位村长李老身穿青布衣站在三人中间。紧接着车夫便与诸人一一介绍过去。
“贤伉俪能来此偏远之地定居实是本村之福,贵客远道而来,不曾远迎还望见谅,还请诸位与我到村同商议在此定居之事。诸位请。”村长说话极为客套,云伯真也只得与老人说着客套话。数人走了不久便入了村,村中民众也得了消息有人来此定居,都一窝蜂堵在了村长家门口。
“那位夫人真漂亮。”
“那位公子哥也好看,两神仙般的人物啊!”
村中之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云伯真夫妇及车夫便在村长家中。
“甚喜,此村偏僻,竟能让两位在此定居”村长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云伯真夫妇也只得再次客套一番。
“云公子,我们这小村名为桥头村,村有五十六户、十六姓,以李姓、王姓、刘姓居多,算来本村只是一小村。公子姓云,以后村中又多了一姓了。幸甚,一月前村中有一户人家搬到镇里去了,留下一干房子无人居住想卖给村中人,房子倒也极好,明日小老儿便与这户人家说说,尽量便宜些卖与你,今日就要委屈三位在小老儿这屈就了。”
“如此就多谢村长了,劳烦您了。”
“些许小事,无须挂怀。”
李老说完这些,又动了动嘴唇,却还是没能把话说出来。云伯真自是看在眼里。
“不知李老有何话要说?”
“我方才听说公子是个极有学问的人,就是秀才也及不上,本村有个小学堂,本是给村中小孩习文用的,只是本地偏远难以请到先生,数月前请来的先生不到一月便借故辞了,以至于耽搁了村中小子们的学习,日后还望公子给村中小子们多多指点。”这话还未说完李老脸色就有些泛红了。
“应该的,日后我们便是乡邻了,做这些也是应当的。”云沐阳爽朗答道。
“实在是小老儿太过心急了,我们过几日再谈此事。”村长喜笑道。李老听说这云伯真极有才学,便动了心思请他在学堂里当个夫子。桥头村本偏僻,少有人至,更别说是夫子了。李老这才厚着脸皮在第一天见面便提了出来,说完之后又觉实在冒昧,不曾想云伯真竟这般爽利地应下了。
此事过后又忙了数日,总算是把定居之事安排妥当了,车夫也告辞而去。云伯真夫妇两人便在此居住了下来,平日里云伯真便照顾着张氏的病,也到村中学堂教村中小孩认字习文,平日生活也过得极为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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