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曜:?你在说什么?
司徒曜:上次你说明日来,结果一个月了才来!七日前你又说明日,我的伤都好了你也没来!
兰清:我明白了……我现在过去找你。
退出微信,点了一个弹窗,场景一转,她又站在了司徒曜的屋子里。
?
等等,她不是走错了吧?!
司徒曜的屋顶漏雨,窗户坏了一半,屋子里没有床榻,只有个破席子。
自打上次他母妃的单子被拿出去之后,他就连单子都不拿出来了,整日贴身带着,所以这屋子里除了他的衣裳不见一丝布料,更别说家具什么的。
但现在,屋顶也好了,窗户还贴上了明纸,屋子里矮几桌案床榻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花瓶,里头插着几支盛开的花。
“你来了。”
“不,不是,这是怎么回事?!”
司徒曜走到矮几旁边坐下,伸手倒了一盏茶来往对面推了推:“托那老神棍的福,他们现在觉得我是个不能磋磨的人物,什么六公主一日三趟过来,添这个送那个的。”
她盘腿坐下,茶水热气氤氲,几上还摆着一盘果子。
“真,真的已经过七日了?”
“那还有假?这都快入夏了,你不觉得比你第一次来热了?”
“……好像是。”
这么一说,她觉得身上的风衣简直能把人捂出痱子来,手一扯,直接脱了下来,穿着里头的小毛衣。
“怪不得我觉得在这呆了许久,回去却没几分钟呢。”
说着,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苦味大炮一样冲上头顶!
“噗……好苦啊!这是什么茶!”
“……黄莲茶。”
“我……”
她硬是把脏话憋回去,深吸一口气,心里念叨着,十佳青年十佳青年……忍一忍,慢慢教育。
“砰!”
茶杯重重地落在了矮几上,司徒曜,眼神闪躲,声音低低的:“谁,谁叫你总是失约……不过你也不知道会这样,就,就算了。”
她拍案而起:“你给我喝黄莲!居然还说算了!要说也该是我说吧!”
“……”
“给我道歉!”
“对不起。”
她又坐了下来,满意地点点头。
孺子可教,培养成十佳好青年还是有望的。
“算了,不和你计较了。”
宽容,是美德。
“可我等了你很久。”
司徒曜微微偏头,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明亮的眸子隐隐漫上水雾,粉唇轻抿,清晰的下颌线下是白皙又脆弱的脖颈,动脉跳跃,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兰清一时呆住了,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罪恶的爪子已经摸了上去。
“咳……这个,确实是我不对,你……苦了你了。”
她若无其事般把手收回来,看见他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耍我!”
“怎么是耍,一个多月,我可是真真切切地等着,不说旁的,只要你一句道歉……你还要摸了我才肯说。”
“我……那是你勾引我!”
不对!
兰清脑中警铃大作,想起昨天查的资料,第一条,宽容诚实,不能推卸责任。
“好吧,我承认我有错……现在知道了,以后不会再犯了。”
司徒曜愣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之后点了点头:“嗯。”
兰清趁热打铁,叹息一声:“哎……其实,我是无时无刻不想着你的,可是……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