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日子过得简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为一日三餐忙碌繁衍生息如果能娶上个媳妇生两个胖娃娃那就再好不过了。
平江的百姓大多也是如此但平江富裕,所以百姓们除了耕作以外还能在城里找到不少活干。
看家护院或是做些体力活总能找到一口吃的,就是上山砍柴担下来卖做个运货的脚夫也饿不死。
若有运道好的,挣下些钱财还能买几个下人家里有人伺候。
但这些人都有同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大字不识一个。
虽说百姓们听话,但若是过于无知也容易被有心人煽动。
尤其是在兵荒马乱的时候,人们惶惶不可终日,就更需要寻找心灵的寄托。
无数邪教孕育而生,这些邪教大肆收揽教徒叫教徒上供钱财粮食和自家的女儿,他们积蓄着力量,想要在乱世中分一杯羹。
平江现在就有几股小势力,虽然还没成什么气候,可林渊也不准备看着他们坐大。
宋濂表面上是去扫盲,实际上是去打击这些势力,正好林渊也能看看他的本事,如果宋濂干不了这些事,林渊也就只能叫他去修书了。
“宋大人。”吴长青带着礼物来拜访宋濂,毕竟是最近风头正盛的新人,吴长青不愿意得罪,同殿为官,有个表面交情也不是坏事。
宋濂早听门房禀报了,此时放下书册,笑着迎上去:“吴大人,久仰久仰。”
吴长青:“宋大人远道而来,可还习惯?”
宋濂笑道:“自然习惯,江南之地,天上人间啊。”
宋濂侧身摆手:“吴大人请坐。”
吴长青正坐下去,下人端上一壶温酒,两人同坐对饮,窗外月色正浓。
“常听人说,宋大人品行端正,君子端方,今日一见,可见名不虚传。”吴长青面带笑容的说着好话,他总是这样,夸起人来一副正直模样,叫人不觉得他虚伪造作。
宋濂却没什么表示,只说:“宋某初来,不知平江如今的形势,倒要麻烦吴大人解惑了。”
吴长青摆手道:“这又何难,怎称得上麻烦?宋大人既然问了,我自然是要答的,平江水美物丰,百姓憨厚忠直,但也不乏奸恶小人,想要利用百姓单纯之处。”
宋濂亲自给吴长青倒了一杯酒。
吴长青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那些人虽是小道,可水滴石穿,溪聚成河,若是放任自流,必定有朝一日会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
宋濂明白了,他目光低垂,过了片刻才抬起头来,冲吴长青拱手道:“多谢吴大人解疑。”
吴长青也拱手:“同殿为臣,自然要同仇敌忾,大人如今最恨的,就是外敌未止,身边之人便猜疑不断。”
这就是提醒了。
不管他们私底下有哪些小心思,在表面上也得保持融洽。
给上位者添了麻烦,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他们。
吴长青离开宋濂的府邸,坐上马车,老仆捧着早准备好的醒酒茶递给他,吴长青喝下一口茶,觉得喉咙顶的慌,他跟着马车一起摇,掀开车窗的帘子抬头看天,乌云挡住了月亮,明日可能是个雨天。
他嘴角带笑,悠悠地叹了口气。
新人总会一个接一个来,他们这些老人总要表现的大度。
下面有多少当官的想要弄死宋石昭,要不是宋石昭自己谨慎,有几条命都不够丢的。
宋石昭如今就好像皇宫里的宠妃,皇帝的眼里只有他,只爱他,别的妃子不弄死他就上不去,都是伺候同一个人,不求平均,但求雨露均沾。
不怪别人恨他。
吴长青嘴角含笑。
“今夜月光正好啊!”
赶车的马夫抬头看天,老爷眼睛出了问题?月亮都被遮住了,哪里来的月光?
“教主!”
深夜暗巷内,布衣男子焦急地站在屋外,屋内的男女声这才收势。
简陋的木门被从内推开,男子大敞着胸口,露出布满红痕的胸膛,他身材高大,方脸宽额,生的大方,此时眉头紧皱,冲来人说:“有何要紧事?不能明日来寻本教主?这大半夜的,你不睡本教主还得睡。”
屋内女子娇声道:“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