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鸿抬头看了一眼,像是收到惊讶一般,迅速低下头。
“不知这不长眼的东西是怎么惹怒了殿下,但奴家当真是不认识这人啊!”
“徐副将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来人给咱们许副将好好回忆一下,这人到底是谁。”
封修权重新坐回椅子上,戏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冰冷的井水泼在地上那人身上,血污被冲刷掉大半。
拎着桶的侍从一脚将人踹开,满是伤疤的脸裸露出来。
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殿下,此人已经招供,他乃徐家叛军中逆贼徐丹秋的副将,潜伏在这皇城之中,便是想对陛下不利。”
“啧啧,曾经辉煌不可一世的徐家副将,一个成了老鸨,一个成了龟奴,当真是令人惋惜啊。”
封修权摇着头,突然暴起,猛地一脚将人踹飞出去数米远。
“时至今日,你们还想抵赖吗?”
徐鸿只觉得腰侧一阵剧痛,五脏六腑像是被彻底移位了一般。
他勉强支撑着身子,看向倒在身侧的人。
鲜血混合着冰冷的水遍布他的全身,裸露出来皮肤上没有一块好皮。
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在他的鼻腔,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来人,将这些徐家余孽一个一个除掉,既然徐副将不愿承认,那就好好在这儿看着吧。”
“封修权,别做得太过分。”
封寻远站在门口,脸色阴沉。
目光扫过躺在地上的两位副将,他只觉得呼吸一滞。
当年母亲就是这样死在自己面前的,如今又要重蹈覆辙了吗?
“七弟,不过是个小小的南风馆,父皇已然将他许给了我,如今七弟又来阻拦,是不打算将父皇的话放在眼里吗?”
封修权挑眉,表情没有多少意外。
这南风馆都是当年徐家残留下来的旧部,今日他动手,封寻远必然会出面。
虽不知道那楚落白是怎么和封寻远搭上的,但不能为自己所用的东西,就不该存在。
“封修权你想要什么可以谈,别动他们。”
封寻远缓缓朝着大堂中央走去,在众多持刀侍卫的簇拥下,身影显得格外单薄。
“谈?你觉得你现在有任何资本和我谈吗?”
封修权居高临下看着封寻远,眼中不屑,却还是让手下的人止住了动作。
“当年听闻徐家有一支只听从徐家人号令的精兵不知所踪。”
“虽说徐家皆为罪臣,但好歹也是七弟你外祖家,那支精兵去往何处了,七弟应当是知晓的。”
封寻远扫了眼地上跪着的人,当初为了让南风馆不引人注意,放在馆内的人都是修为一般的存在。
“二皇兄说笑了,那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会知晓?”
如果拼死一搏,撑到城外的人过来,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封寻远一边思索着,一边敷衍封修权,试图能够多争取一点时间。
“七弟,你还是不够聪明。”
封修权扬手,数个侍卫瞬间将封寻远团团围住。
一名浑身上下被黑布包裹着的佝偻老者从封修权身后缓缓走出,手中的手杖上挂着一个骇人的骷髅头,周围不断有暗绿色的鬼火熊熊燃烧。
见到这人,封寻远脸色微变。
“天魔宗的人?封修权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