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满穗翻了个身,直接把被子踢开了。
我皱了皱眉头,又重新把被子帮她盖上。
又盖,又踢,再盖,再踢,还盖,还踢。
最后1无奈我只好用被子将满穗捆成了一个粽子,以防她又自己将被子踹下来。
这下应该可以放心地走了罢?
我如是想道。
又盯着满穗看了一会,确认她不会再自己给被子踢开后我便又想离开了。
“良爷……”
满穗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从背后拉住了我的手。
我回头去看,她的眼神不再是那副迷离的状态,反倒是有些溃散了起来。
“你要走了?”她沉闷闷地问道。
不知道怎么说,我总感觉此刻的满穗有些奇怪。
“嗯……”我顿了顿“我出去你才能好好休息。”
“头疼的话就再睡一会吧,反正今天也不着急赶路。”
“良爷留下来陪我吧”我的衣袖又被往她的方向扯了扯。
“……”
“……”
最后,我还是点头答应了,毕竟我也确实不忍心拒绝满穗的要求。
不过好像从以前开始就一直是这样的了,但凡满穗提出的要求,尽管是离谱的我也都会尽量满足她。
我笑着摇了摇头。
这是命。
见我答应了,满穗才又重新闭上了眼睛,我就坐在离她不远处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她,也不敢发出什么多余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兴许满穗是睡着了,呼吸也开始变得绵长了起来。
她的眉头好像有些紧皱,大抵是做梦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她之前有提到过的,早些年睡不好就会有做噩梦的习惯,只是从来没有跟我讲过会梦见什么。
老一辈的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那在满穗不语的那些时光里,她一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那么长的夜晚,她究竟又要做多少的噩梦呢?
这些,我都不可能知道了。
忽然地,我听见了一声细细微微地咳嗽声,是从满穗的嘴巴里传出来的,我原以为是她醒了,走近一看却发现她还是睡着的状态。
难受?
她的喉咙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上下翻滚着,就连眉毛都皱都更深了些。
看着满穗难受,我也跟着难受了起来。
我捏了捏她的手掌心,妄想用这种方式去缓解她的痛苦,一直等到满穗的眉头重新舒展开来,我才停止自己的动作。
大概是快醒了罢?
我想我应该提前去带些姜糖水上来,等会满穗醒了也好醒醒酒。
这样想着,在确认满穗没有什么动静我便起身离开了。
…………
镇子外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地倒是比我们刚进镇那天来得多,也总归是不见那伙四处张望的贼人了,我估摸着是管家应该已经给他们处理干净了,毕竟这也事关着他们自家小姐的安危。
随便找了家店买了些姜和红糖我便打算回去了。
但是命运这种东西还真是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