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是一只缠满绷带的地兔,地鼠把目光从头被黑羊按到桌下的钟意身上移开,望向来人身上微笑开口:“哟,绷带领导您也来了,您还没死呢?”
地兔看了地鼠一眼,又看向从他进来就一脸警惕的黑羊:“别挡了,早就看到了。”
黑羊眯眯眼,他握住松开钟意的后脖颈,钟意摸着后脖颈坐起来,望向地兔身上的绷带陷入了沉思。
地兔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了:“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钟意笑笑:“看我七哥的杰作呀。”
“?”地兔疑惑的打量了一番钟意,他沉思片刻忽地反应过来:“那家伙是你哥?”
钟意点头:“聪明。”
地兔沉默了一会,没有再理会钟意,他望向四周的生肖:“兄弟们,你们有看到今天的天马时刻吗?他们杀个人那么简单,你们说我们成为天到底是为什么。”
众人纷纷沉默,钟意望着四周各异的神情,努力控制着上扬的嘴角。
这兔子有前途。
地兔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说着:“虽然咱们之间互相都不认识,但咱们有谁是心甘情愿杀人的……”
他语气中带着挫败,钟意笑容一滞,是啊,成为生肖的人说到底不都是走投无路的人,有谁会愿意真的去杀人呢?
地兔失落地坐到椅子上,垂着头继续道:“所以让我加入吧,我不知道如果这次我放弃了,在未来的几十年中还会不会遇到像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了,所以这一次我愿意试试,哪怕去死。”
“哥们,你……”地虎坐到地兔旁边欲言又止。
“不必劝我了。”地兔一脸严肃的看着地面:“虽然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但我思考了一天一夜,现在终于想通了。”
“不是,我是说……”
地兔沉重的把话头打断:“人固有一死,这个结局在我们成为生肖的那一天就已经决定了。”
钟意望着发愣的地虎和自始至终头都没抬一下的地兔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地兔听到笑声有点疑惑,他抬头望向钟意。
钟意笑的开心,猛拍着黑羊开口道:“兔子,你好歹看一眼地虎呀。”
地兔闻言转头望去,就见身边的地虎正愣愣的看着自己,手里捧着一把瓜子。
地虎:“其实我是想问……你吃瓜子不?”
地兔闻言露出一丝尴尬:“额,吃、吃点吧。”
“好,你多吃点。”地虎口中说着,将瓜子塞给他:“你这牙比我的强点,好歹还有门牙,我这虎牙很难磕。”
地兔:“哦、哦……需、需要我帮你嗑吗?”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钟意笑的更开心了,拍黑羊也拍的更开心了,然后她就被黑羊敲头了。
黑羊皱着眉:“你小点声。”
他话音未落,门外就又传来了脚步声,钟意望去正好与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对上了视线。
那二人望见她明显愣住了,地猪指向她:“这里怎么还有……”
黑羊脸色一冷打断了他的话:“再多说两个字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地虎嘶了一声:“我说老黑啊,对小孩说话你能不能有耐心点,哪有上来就威胁的。”
黑羊瞪了地虎一眼。
地猪目光在他二人之间打了个转,半刻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没有反驳,而是转身帮忙把门给关上了。
见地猪这副反应,钟意放松下来,她笑眯眯的望向地马,挥挥手:“好久不见呀地马姐,几天不见腿怎么还瘸了。”
黑羊疑惑:“你认识她?”
钟意:“参加过她的游戏。”
黑羊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