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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章 林妹妹?林姐姐!

自西角门进。走了一箭之远,将转弯时,穿过一垂花门,两边是超手游廊,正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屏风。转过屏风,小小三间厅房,厅后便是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是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雀鸟。台阶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一见他们来了,都笑迎上来,说道:“林姑娘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刚才老太太、太太还念宝二爷呢,可巧就来了。”于是三四人争着打帘子,一面听得人说:“宝玉来了。”

顾梦向老太太请了安,便听老太太道:“去见老子来。”

顾梦虽是看见有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但此时不便仔细打量,便转身在下人的带领下去见宝玉的父亲。来到,向南大厅之后,仪门内大院落,上面五间大正房,两边厢房鹿顶耳门钻山,四通八达,轩昂壮丽,比贾母处不同,进入堂屋,抬头迎面先见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匾上写着斗大三个字,是:“荣禧堂”;只见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正在上首正同下首生得一位腰圆背厚,面阔口方,更兼剑眉星眼,直鼻权腮的士人模样的中年男子交谈。

顾梦给宝玉父亲问安。

宝玉父亲给他介绍道:“这是贾雨村先生,你林妹妹的业师,还不上前见礼。”

于是顾梦给贾雨村做了个揖,口称:“先生。”

不待他施礼完毕,那贾雨村就迎了上来,口称不敢,就把他扶起,对着他打量了一番。

然后夸赞道:“好!好!二公子真是神采飘逸,气质不凡。”

宝玉父亲道:“他向来不喜读书,徒有其表,请坐,请坐。”

然后就让顾梦回老太太那边。

走之前顾梦扫了了一下这个堂屋,只见大紫檀雕螭案上设着三尺来高青绿古铜鼎,悬着待漏随朝墨龙大画,一边是錾金彝,一边是玻璃盒,地下两溜十六张楠木椅子,又有一副对联,乃是乌木联牌,镶着錾银字迹,道是:

座上珠玑昭日月,堂前黼黻焕烟霞。

顾梦便转身去找美妇人汇报出门的情形。美妇人让顾梦在自己房里重新梳洗了一番,换上家常服饰再回老太太房里。

只听老太太说道:“外客未见就脱了衣裳!还不去见你妹妹。”

看老太太和说完转头看向左侧的小姑娘,看来这位就是早上提到的姑妈家的小表妹了,另外三个小姑娘应该自家姐妹。

顾梦连忙作揖,打过招呼坐到椅子上,细看她的容貌,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看外貌完全是缩小版的巅峰期中森明菜嘛?只是她的神态举止为何有股熟悉的感觉。

不自觉的,顾梦笑道:“这个姊妹我曾见过的。”

老太太笑道:“可又是胡说,你何曾见过他?”

顾梦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得继续笑道:“虽未曾见过,但是看着面善,心里就像是旧相认识,恍若久别重逢一般。”

老太太原本见他今日不像往日那般爱玩闹,还担心他身子没好彻底,现在见他固态萌发,算是松了一口气,又见他对外孙女有好感,于是格外开心道:“好,好!若如此更相和睦了。”

那一抹的似曾相识总是挥之不去,故而顾梦走到小姑娘身边坐下,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问道:“妹妹尊名?”

小姑娘说道:“林黛玉。”

顾梦鬼使神差地拉了一下林黛玉的手,在心里默念:【林黛玉,你好吗?】

林黛玉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带着些羞恼说道:“我很好!”

然后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挣脱都忘了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望向顾梦,发现顾梦也和她一样震惊,接着她整个人的生命力突然燃烧起来的样子,想要说些什么,忽然发现周围一圈人都莫名其妙得看着脸色大变的她。

顾梦连忙放松表情,松开手,同时又再问黛玉话,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可有玉没有?”

果然,大家注意力都转移开了,都不解得看着顾梦。

黛玉便忖度着:【是因他有玉,才问我有无?刚才是幻觉还是{心有灵犀}?真的是他吗?】

这时响起刚才一样的声音:【不,我想问你是否曾有过一块叫做庄生梦的玉坠?】

而对面的贾宝玉的嘴唇仍旧是一动不动。

她答道:“有一块镶金黑色和田玉蝴蝶吊坠。”

对面的宝玉又说道:“可是叫庄生梦?”

林黛玉点了点头。眼神中闪现起莫名的神采,同时在患得患失得在心里默念:【你是顾梦?】

【是,我是小梦,小蝶,八年了,我终于再见到你了。真是太好啦!晚点我们单独聊,先应付下目前的情况。】

大家只当黛玉手里有块玉,而不是像宝玉一样衔玉而生,故也不十分惊奇。

旁边左二座椅坐着的小姑娘问道:“可是出自李商隐《锦瑟》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林黛玉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奇怪宝哥哥你是如何知晓的呢?”

“猜的。”

“宝哥哥的玉我看过,林姐姐你的玉上面也有字吗?”

“没有的,就是普普通通一个玉坠,我母亲前几年偶然得到留给我。”

回忆起诀别的一幕,这些年无数次在心中呼唤都没能得到回应,本以为再也见不着了,如今得以的重逢,她拼命忍住泪水,以免失态,但是泪水却不住得往眼眶外冒。

而众人皆以为她因为玉又想起了去世的母亲,又是一顿劝解。

大家又说了一会儿话,奶妈来问老太太安排黛玉住哪,老太太说道:“将宝玉挪出来,同我在套间暖阁里;把你林姑娘暂安置碧纱厨里,等过了残冬,春天再与他们收拾房屋,另作一番安置罢。”

顾梦一听这可不行,想到自己住的隔间外还有一个次间,连忙道:“好祖宗!我就在碧纱橱外的床上,又何必闹得老祖宗不得安静?”

老太太想了一想,说:“也罢了。”

老太太看黛玉带来的下人,老的太老,小的又太小,便把自己身边一个二等丫头名唤鹦哥的改名紫鹃给了黛玉。另外再给了她,四个教引嬷嬷和四个洒扫房屋的来往使役小丫头。

看来应该是提前准备好了的。

算下来每个小姐下面要有十个人服侍她,自己应该也差不多,只是一开始以为一些丫鬟是公用的,没想到只是待在外间等候差遣,这万恶的旧社会。

众人散去安息。

“林妹妹,你长时间舟车劳顿,现在安稳下来,早点休息吧!”

顾梦悄悄递了个眼色给黛玉,便早早的假装睡觉了。

过了好一会儿,耳边响起黛玉的声音。

【小梦,你好吗?】

【我很好!】

【真的可以啊,那为什么我试了6年多,你都不回应我,应该不是距离的缘故啊!】

【小蝶,你已经来到这个世界6年多了吗?今天早上我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变成这个宝玉,到现在还没弄清楚状况。早上我也曾尝试过呼唤你,也没有回应,这样看来我们必须要在这个新的世界接触过才能重新建立联系。】

【那你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你也······死了吗?】

于是顾梦和小蝶讲述了,她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

【天净湖?是那个我们曾经去过的那个天净湖吗?】

【是的。】

【那个玉坠,明明我和妈带的时候,都没有事的,不然妈也不会让我带着。怎么等你戴的时候会做噩梦呢?

还有你怎么这么傻,明知道戴上之后,经常做噩梦,你还一直带着那个吊坠。

你啊,你。从小得基因异常病的是我,然而却是你变得傻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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