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中原迄未休,”这句诗描绘了中原大地上战事连绵、未得安宁的情景。它揭示了当时社会动荡不安,战争频发,人民生活在战乱之中,渴望和平的迫切心情。
“几人高枕卧金戈。”在这样的战乱背景下,作者反问道:有多少人能够安心地高枕无忧,即使身边摆放着武器也能安然入睡?这句话既表达了对和平生活的向往,也暗含了对那些能够在乱世中保持镇定、不畏强敌的英勇之士的赞美。
“寰中自有真天子。”接下来,诗人笔锋一转,提出了一个坚定的信念: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真正的天命之子出现。这里的“真天子”不仅指具有正统血脉的帝王,更象征着能够顺应时势、领导人民走向和平与繁荣的英明领袖。
“扫尽群妖见日头。”最后一句诗以生动的意象描绘了未来的美好景象:当这位真天子出现并扫清一切邪恶势力(即“群妖”)后,人们将重见天日,迎来和平与光明的时代。这里的“日头”不仅指自然界的太阳,更象征着希望、光明和正义的胜利。
综上所述,这段“颂曰”通过描绘战乱背景、表达和平向往、赞美英勇之士、坚信真天子出现等内容,表达了对历史变革时期人民生活的深切关怀和对未来美好时代的坚定信念。它鼓励人们在困境中保持希望,相信总有一天会迎来和平与光明的未来。
【今圣叹释义】
这段预言深刻描绘了五代时期南方割据势力的兴衰更迭,以及中原战乱的连绵不断。它指出,南方众多政权如同走马灯般轮番出现,又迅速消亡,根源在于这些政权的君主大多缺乏治国理政的才能,沉湎于享乐,忽视了国家的治理与民众的福祉。然而,吴越国在钱镠的治理下,南唐在李昇的领导下,却能在相对清明的政治氛围中保持稳定与繁荣,但即便如此,它们的实力仍无法与中原政权相抗衡。
吴越国不得不向中原的五个朝廷俯首称臣,年年进贡,而南唐也在后周柴荣的军事压力下屈服。随着柴荣的去世,宋太祖赵匡胤受禅即位,,他亲自率军南征北战,最终结束了南方割据的局面,实现了自唐朝以来的又一次全国大一统。
“天有日月,地有山川”,这句以天上的太阳和月亮之阴阳明暗,地上的高山、江河与山川,历史有迂回曲折,五代的纷乱终将成为过去,太平光明的时候一定会到来。用自然界的恒常规律比喻社会历史的演变,暗示着历史的进程有其不可抗拒的规律性,这点与天象相互呼应。“海内纷纷,父后子前”,则生动地描绘了五代十国时期中原地区政权更迭频繁、战乱不断的景象,以及皇位传承中父子上下伦理颠倒的状况与相继接连登基的短暂与无常。
“战事中原迄未休”直接说的也是这个意思,五代十国地方割据,没有几人不卷入战事之中的战乱频发历史。
而“几人高枕卧金戈”则表达了在这动荡年代中,几乎无人能够享有安宁生活的悲叹。也许只有钱谬建立的吴越和李氏的南唐算是稍为安定了,算是能“高枕卧金戈”的那么几个人吧。
最后,“寰中自有真天子,扫尽群妖见日头”则寄托了对未来真命天子降临,结束乱世、重见光明的美好愿景。在茫茫宇宙之中,自然会有真命天子下凡来解救乱局,而一旦真命天子降临,历史就会重见天日,各地的乱局也会从此安定下来。图中群蜂(群雄嗡乱)纷乱,唯有小名叫香孩儿的人拿扫帚可以扫除。
【易经中的本象】
这一象与《易经》中的明夷卦相呼应,其上卦为坤,象征广袤无垠的大地;下卦为离,代表光芒四射的太阳。两者结合,恰似夕阳沉入大地之景,预示着夜幕的降临与黑暗的逼近。卦辞“明夷:利艰贞”寓意着,在面临艰难困境时,坚守正道将带来吉祥。
彖辞深入阐释:“明入地中,明夷。内文明而柔顺,以蒙大难,文王以之。利艰贞,晦其明也。内难而能正其志,箕子以之。”它指出,当光明隐入地下,即为明夷之象。内心文明且柔顺,即便遭遇重大灾难,亦能如文王般坚守美德。在艰难中保持坚贞,正是隐藏锋芒以显智慧之举。面对内忧,仍能坚持志向,这正是箕子所展现的品格。
象辞则进一步说明:“明入地中,明夷。君子以莅众用晦而明。”它描绘的是太阳隐没于大地之下的景象,告诫君子治理民众时应外显愚钝、内藏智慧,以亲和而非严酷的方式,方能赢得民心,稳固国家。
这一卦象与历史上吴越国的钱镠及其后世四世国王的境遇相契合。他们先是被唐朝封王,后又被朱温册封为吴越王,再获后唐李存勖赐予的玉册金印。通过以汗水换取和平,以金钱避免战乱,吴越国在不断臣服于中原政权的同时,确保了江南地区的安宁与发展,深得民心。同样,南唐的建立者李昇,秉持保境安民的理念,不轻启战端,使得国力日渐强盛,亦是对此卦象的生动诠释。
“初九:明夷于飞,垂其翼。君子于行,三日不食。有攸往,主人有言。”此言鹈鹕翱翔天际,亦时而栖于湖畔,君子离家远行,三日竟无食可继,此象喻示不宜远行,恐招主人责难。“象曰:君子于行,义不食也。”意指君子行路之中,宁守道义,不食嗟来之食,免受羞辱。此爻映射吴越开国者钱镠与南唐李昪,二者皆偏安江南,虽耗资甚巨,亦力保一方和平。
“六二:明夷,夷于左股,用拯马壮,吉。”此爻述鹈鹕误伤君子左足,幸得骏马救援,终得吉兆。“象曰:六二之吉,顺以则也。”六二之吉,源于得九三阳爻之助,犹马之顺从主人,善解人意。此爻预示南方割据势力,长期臣服中原,不涉战乱,岁岁纳贡,民得安宁,生活富足。
“九三:明夷于南狩,得其大首。不可疾贞。”此言于南境狩猎,箭矢所及,猎物颇丰,然于疾病之占则无益。“象曰:南狩之志,乃大得也。”象辞释之,南狩之行,实遂其志,然亦预言南方诸侯之安宁不久,往昔积财虽丰,然后周世宗柴荣即位,必将南征,以求一统,割据之局将尽。”
六四爻辞说:“人于左腹,获明夷之心于门庭。”这意味着,面对社会的纷繁复杂,人们或许会心生退隐之念,选择回归深山隐居。若真的踏入社会之门,便会感受到重重险阻,进而加深退隐的念头。正如“象曰:入于左腹,获心意也”,这描绘的是人们回归隐居,找到了内心真正的安宁与满足。
将此爻象与历史相联系,可以想象在柴荣去世后,赵匡胤继续他的征伐之路,南方各国因久无战事,城池易破,政权瞬间瓦解。这些国家的君主与臣民,如同爻辞所述,回到了他们的“左腹”——即原来的家乡,过上了默默无闻的平民生活,实现了他们内心的退隐愿望。
六五爻辞云:“箕子之明夷,利贞。”它讲述了殷朝覆灭后,箕子为避祸远走他乡,占卜得吉兆的故事。正如“象曰:箕子之贞,明不可息也”,箕子虽身处异国,但其对殷商的忠诚与坦荡光明,将永远照亮后世。
反观南唐后主李煜,他虽向宋朝称臣,却未能如箕子般坚守正道,最终被逼得归降宋朝,未能获得吉祥之兆。这一爻象对比,凸显了坚守正道与顺应时势的重要性。
上六爻辞则描绘了一幅太阳隐没的景象:“不明,晦。初登于天,后入于地。”太阳升起时普照四方,如同君子初授官职,光芒四射;而太阳落山则象征着君子的隐退,大地陷入黑暗。正如“象曰:初登于天,照四国也。后入于地,失则也”,这形象地反映了五代十国时期,南方割据势力在赵匡胤的征伐下逐一灭亡,这些国家的君王失去了原有的安乐生活,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本象正史对照】
唐朝覆灭后,各地藩镇节度使纷纷割据自立,中国历史进入了一个长达五十余年的分裂时期。在这片混乱中,北方崛起了五个较为强大的政权——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它们轮番登场,争斗不休。与此同时,南方的局势也颇为复杂,相继出现了吴越、南唐、南汉、南平、吴、闽、楚、前蜀、后蜀等九个小国,加之北方靠近契丹的地区形成的北汉,共同构成了历史上的“十国”格局。
这些国家疆域相对较小,国力难与中原政权匹敌,但它们的存续时间往往超过中原各朝,且成立时间不一,有的仅称王,有的则称帝。其中,吴越国由唐朝镇海节度使钱镠所建,定都杭州,疆域涵盖今ZJ省、江苏南部及福建东北部。开平元年,后梁朱温册封钱镠为吴越王,标志着吴越国的正式建立。钱镠逝后,其子钱元瓘继位。随后,钱元瓘之子钱弘佐、钱弘倧、钱弘俶相继掌权,期间因权力斗争,钱弘倧被政变推翻,改由钱弘俶继位。公元978年,吴越国终向北宋俯首称臣,结束了其七十二年的统治历史,期间共有五位君主相继在位。吴越国在十国之中,以其相对安宁与富庶而著称。
南唐的奠基人可追溯至南吴大将徐温。唐昭宗景福元年(892年),杨行密被任命为淮南节度使,定居扬州。天复二年(902年),他更受唐朝册封为吴王,以广陵(即扬州)为都城,自称为江都府。其子杨渥继位后,偏好亲信,排挤元老将领。907年,徐温以此为契机,联合他人力行兵变,篡夺了杨渥的王权,并于次年将其杀害。杨渥逝后,徐温推举杨隆演为继,此举招致其他将领的不满,引发冲突。最终,徐温平息异议,诛杀异己,独掌南吴朝政,而吴主则形同傀儡。
徐温一心栽培其子徐知训,然徐知训骄横无度,常凌辱部将,终在918年为部下所杀。927年,徐温逝世,其养子徐知诰接掌大权。至937年,徐知诰废黜南吴君主,自立为帝,初建国号为徐齐,后自称为唐朝后裔,改名李昪,并易国号为南唐。943年,李昪之子李璟继位,他英勇善战,于十年间陆续平定闽国、南楚等邻国。然而,长期的征战与南楚等国旧将的叛乱,使得南唐国力逐渐耗损。
957年,后周世宗柴荣挥师南征,大败南唐李璟,迫使其割让长江以北之地,并去帝号,向后周称臣。961年,李璟之子李煜继位,这位历史上著名的南唐后主,虽才华横溢,尤擅诗词,但在治国之道上却显得力不从心,乏善可陈。973年,北宋太祖赵匡胤召见李煜,意图招降,却遭其婉拒,随后北宋大军压境,两年后,南唐覆灭,李煜被掳至开封。南唐,这一政权历时三十九年,历经三朝君主,终告终结。
与此同时,其他割据势力亦相继兴衰。前蜀由西川节度使王建所建,后终归后唐所灭;后蜀则由后唐节度使孟知祥趁乱自立,于西川建立。南楚与闽国,则分别由唐朝的武安节度使马殷与威武节度使王审知创立,二者最终均在南唐李昪的征伐下消逝于历史长河。而北汉,作为十国中唯一地处北方的国家,同时也是实力最为薄弱的一隅,其建立源于951年后汉高祖刘知远之弟刘崇,在郭威灭后汉后逃至太原,并在契丹的支持下称帝。直至97 9年,宋太宗赵光义亲率大军征讨,北汉方宣告灭亡。
至此,本象所预言的历史篇章告一段落,接下来的预言将引领我们步入北宋的辉煌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