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应该知道,据此往东八十余里有个许家马场,我要是没猜错那个马场里应该有两三千匹的战马吧?”江洛浔早就在心里合计好了,许家马场、这样的好的羊毛怎能不薅?
“许家马场?那可是当今皇后娘娘母家的!”二当家的瞪大了双眼,这位燕王疯了不成,敢去许家马场抢马!
“别说是许家马场,就是皇后娘娘凤冠上的东珠我家王爷也摘下来当成琉璃球弹着玩过,要他几匹马算什么?”大胡子一听二当家的话哈哈大笑了两声,满不在意的说道。
江洛浔则是轻咳两声,当初跟楚然把皇后娘娘凤冠上的东珠拔下来当成琉璃球弹着玩倒是真的,可是被皇上罚抄半个月的弟子规也是真的!
林大贵看了看江洛浔,一抱拳就出去选人了。反正燕王爷说能弄到马,又不是让他去抢,他操什么心?他就管把人选好等着就是了!
一个时辰后,林大贵带着他选出来的两千兄弟跟着江洛浔离开了黑水汀,上了官道一路往北,可是走了不到 四十余里,江洛浔就举手示意 大队人马停住了脚步。大胡子则是 从马上跳了下来 、趴在地上 仔细的感受着大地的颤抖。
“王爷,前面不过十里余,应该来了两三千的骑兵,而且速度还很快!”大胡子收起一贯的散漫,满脸凝重地在江洛浔跟前说道 。
“林大当家的,带着黑水汀的两千兄弟上山。”江洛浔一指路北的山林高声说道,“剩下的人跟我再次等候!”
“王爷,我们黑水汀的兄弟绝不是怕死之人!”林大贵自然不肯先走,既然决定了跟着燕王走,那他们这些弟兄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林大当家的,我说过我带着兄弟们不是去送死的!来的是骑兵,你们这两条腿只有送死的份!”江洛浔看着 林大贵认真地说道。
林大贵 看了看江洛浔,一咬牙冲着后面的兄弟们一挥手:“听王爷的,上山!”黑水汀的人原本就常年游走于大山之间,因此很快就隐没在山林间。可是刚刚进了山林林大贵就让众人停下了脚步,林大贵站在一块凸起的大石头上朗声道:“兄弟们可怕死?”
“不怕!不怕!”跟着来的这些人都听说过先燕王英勇抗敌的事,既然来了就没有怕死的!
“好!那我们就埋伏在这,要是燕王敌不过我们就冲下去说什么也要保住燕王可好!”林大贵看着这些跟了他多年的兄弟问道。
“都听大哥的!”众人没有一个有异议,这么些年大哥从没让他们吃亏,更何况是救燕王!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江洛浔就看见了对面浩浩荡荡而来的大批战马。为什么说是马队而不是骑兵,是因为这些这些马各个马鞍龙套齐全,可是马背上却没有兵士,江洛浔不由得皱了皱眉。
带着这些战马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那人一马当先看见江洛浔先是一抱拳:“对面的可是燕王?”
“正是本王,不知阁下何人?”江洛浔见来人直接道出了自己的身份,更是多了一份狐疑。
“在下许善明,今日辰时接到皇后娘娘的飞鸽传书,要我准备好战马交与王爷。因为事发突然,还有好些战马在山上没收回来,因此只带了三千八百匹过来。”许善明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天知道他自打接到皇后娘娘的书信,又是找马、又是陪马鞍、龙套等物件,然后又紧接着马不停蹄地赶到此处,忙的他都恨不能让爹娘再把他重生一回,多生几条胳膊腿才好!
江洛浔一愣,然后就笑了:“多谢皇后娘娘了!”江洛浔看了一眼马三叔,马三叔会意转身就走了。没一会林大贵就带着人回来了,看着眼前这些打着响鼻、不安的走动着的战马,乐的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交接好战马后,许善明把一块令牌递给江洛浔:“王爷,这是我许家的令牌,家住得知王爷前往北地驱逐靼挞人,特命小子把此令牌赠予王爷。持此令牌者无需家主同意可在我许家十二座马场任意调配马匹。家住说:王爷此次前往北地,我许家无人能跟随王爷上阵杀敌,就只能送上这些战马已尽许家绵薄之力!”
江洛浔接过令牌,玄铁材质的令牌虽然不甚贵重,可是皇后娘娘对她的回护之情才是最贵重的!回头看了看京城的方向,江洛浔在心里道了声谢,然后对着许善明抱拳道:“许家大义,我江洛浔无以为报!他日若有事相托、我江洛浔必竭尽所能!”
看着远去的大队人马,许善明久久没有离去。没了大周自然也就没了皇后母族,帮燕王就是帮他们自己。可是能得燕王一句承诺,也不枉他许家交托的全部身家了!看了看身后百十名跟着他押送马匹的家丁,许善明挥了挥手高声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