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连着冷哼两声,“这小子和我有关系吗?我为什么去看?”
“阿承,这是以柔克刚的手段,你和司倾之间有误会,诚然,我们当时确实是漠然没阻止,但这本质上确实和我们无关,我们也有自由不出声,司倾或许有点气愤,但她不是揪着这点不放的那种人。”
“蒋恒,为什么我们之间有误会?我要先低头?”
蒋恒沉默下来,沈承像是证明什么毫不在乎的说道:“你为什么就认定,我真的非她不可?”
“沈承,喝点酒吧。”
方梨趁着沈承打电话的间隙倒了一杯酒,走过去端在他跟前,沈承现下本就烦躁,随手就接了过来,喝了一大口。
蒋恒听着电话里传出来的娇怜声音,是方梨,蒋恒叹了口气,缓缓道:“阿承,你说得对,你确实并非她不可。”
沈承:“……”
他握住杯壁的手指紧了紧。
蒋恒又道:“我知道你在意她,所以我尽可能让你认清自己的内心,但我忽略了,你本身就是性格冷傲,有着一堆众星捧月的附庸者,处处留情,于你而言,没有束缚的潇洒或许好过和自身性格对抗的低头要自在许多,作为兄弟,你和司倾之间的事,我到此为止了。”
蒋恒挂了电话。
沈承胸腔里平起一股烦闷,他将杯中的酒喝完,看着自己的身影,久久伫立,方梨不敢打扰他。
站了会后,沈承感觉浑身燥热起来,脑子竟然有点晕乎,他转过头,倩丽的身影走上前来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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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转入普通病房的这天,京大开始上课了。
谭琅给他请了假。
医生观察了一天,确定他生命体征完全稳定后,拔掉了他身上的插管,他顿时感觉浑身都轻松了。
他腾起身子,迫不及待的要下床,司倾按住了他的手。
“做什么?”
少年仰起头,司倾微微俯身的脸近在眼前,她脸色没有那么苍白了,反而红润了很多,这么近的距离,她看起来如同一朵夏日盛开的粉红清荷。
江行眨了两下眼睛,掩下内心压抑的躁动,语气撒娇道:“姐姐,我不可以下床走走吗?我已经没事了。”
司倾俯身过去看他脑后的纱布,长发顿时倾泻在江行眼前,摩擦着他的脸,他不敢抬眼去看她胸前的肌肤,只低着头,喉间紧涩,耳尖泛红。
司倾观察了会,看着他认真道:“医生说了,你脑后的伤要小心,要是你走动,裂开了怎么办?”
江行无奈的笑了笑,随即撒娇道:“姐姐,我哪有那么娇弱。”
司倾静静地看着他。
江行:“……”
他眨了眨眼睛,投降下来,乖软道:“好好好,姐姐,我躺着你别生气。”
少年麻溜地躺了回去,司倾这才脸色柔和下来,帮他把被子往上拉,盖住他的身子,这时,门外传来两声清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