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几内噤若寒蝉,整个燕国军中一片安详。
就在此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咆哮声打破沉寂。
只是听得前方一声巨大的吼声,分不清是人是兽,宛如惊雷般声音散落天际。
众人看去,燕国阵中跳出一黑脸大汉高喊道:“马儿休狂,可识得吾燕人张翼德否?”
被唤做马儿的锦马超大怒,马超额上青筋暴起,气血翻涌胸膛,眉宇间杀意凛然。
马超堂堂王侯世家,居然被一介莽夫挑衅,他哪里受得了这般屈辱?
马超将虎头金枪噎在手中,随后厉声蔑骂道:“吾家屡世公侯,岂识得村野匹夫?”
众人眼神目光一炬。
放眼望去,一人一骑奔赴而来。
只见那燕人张翼德生得: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身高八尺,威猛雄壮。
他面如润铁一般,黑中透亮光,亮中透黝黑,颌下扎里扎煞一部虎须黑钢髯,犹如钢针粗状、恰似铁线直竖,声如猛兽巨雷,势若须弥,不动如山。
虽说是个粗人,可也打扮的精致,比起列国名将,丝毫不差。
燕人张飞,头戴一顶乌金镇铁盔、二龙斗宝,朱缨飘洒,上嵌着八宝——轮、罗、伞、盖、花、罐、鱼、长。身披黄金锁子连环战甲,内衬百兽花蟒皂罗袍,足登赤金虎头战靴,跨下乌骓马,名唤万里云,手使丈八蛇矛点钢枪,横枪立马,咬牙切齿,捶胸愤吼。
“这黑脸大汉是何许人?”
“寡人为何从未见过?”
燕王瞅了瞅那名威武的黑脸大汉,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是疑惑不解。
太子丹言道:“此乃燕人张翼德,一莽撞人也!”
“哪里来的黑厮?”
“生得如此黝黑出来吓人么?”
“你是挖煤的还是烧炭的,居然跑到周王几来撒野?”
马超咧嘴一笑,面对眼前的莽汉属实瞧不上眼。
张飞把乌骓一拍,抡起丈八蛇矛杀来。
马超挺枪绰马迎战,一杆虎头湛金枪刺出,风雷鼓动,地火翻腾。
张飞暴躁不安,怒火攻心,金枪钢矛相交衬,虎头蛇首各相争,一个是西凉神威天将军,一个是幽燕屠夫莽撞人,虎头枪是千年槟铁造,欧冶子亲锻神兵,点钢矛乃激截器,丈八蛇矛有威风,英雄相逢平分色,两马相交,二枪并举,虎头枪金光烁烁,丈八蛇矛也是寒光凛凛。
张飞将蛇矛祭起空中,真气涌出五脏六腑,整个头顶呈现出银蛇乱舞的现象,一身金刚体魄坚如磐石。
马超勒马赶上,虎头枪猛然一戳,滚滚黄沙逆袭,旋风卷云形成一股旋涡刮来,初入准武境,便已达至巅峰。
马超这杆枪要说在凉州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加上精绝的骑术简直是如虎添翼,两匹战马犹如八卦形状,一黑一白阴阳相绕,霎时天荒地暗,乾坤逆转。
好一番猛张飞勇斗锦马超,真是精妙绝伦:
英姿飒飒锦马超,威震西凉鬼神嚎。
诡影神枪精绝妙,灵蛇蝶舞施妙招。
英雄台上声名远,周王几内威风扬。
猛将燕人张翼德,怒操丈八点钢矛。
金光银火霎天地,气魄胆豪冲云霄。
虎头蛇尾施勇烈,枪意杀伐破天高。
倒动乾坤争胜负,吼声似雷杀气飘。
城昏日暗莫停歇,夜幕星河欲曙天。
两人大战上百回合后,仍是不分胜负。
这场争斗看得在场诸君,热血沸腾。西凉铁骑鼓声渐重,燕国臣民也是不甘落后,尽管这燕人张翼德是何身?只要他能为燕国做出贡献,那么燕国上下定然敬重他。
七八名墨家弟子,遵奉了巨子之令,也为这张飞擂鼓助威。
金鼓震天响起,锦马超倒拽虎头枪,用尽手段的马超仍是赢不得张飞半分。
马超琢磨半天心想:“这张翼德果然有些手段,待我使计策用飞锤打翻他!”
张飞望着马超勒马便走,一把抓住机会,把胯下乌骓一拍,黑溜溜的战马如疾风般奔走,丈八钢矛猛然一击。
马超扭头止住,提起虎头金枪,迎头痛击,虎头枪挡住丈八矛的攻击后,马超则是且战且退,装作烊败不敌却被张飞看在眼里。
张飞持矛在后紧紧追赶,誓要将马超挑翻落地。
杀意随风鼓起,强大的内力将张飞震慑住,原本以为他会知难而退,怎奈这莽撞人遇强则强,遇刚则刚,灵蛇当空而坠,一把舞向马超胯下宝马。
马超怀揣流星锤侧身飞出,黑脸大汉张飞被打的措手不及,手中蛇矛慌乱不堪,三只细巧的流星锤猛然袭来,如同拳头大小般掠过,一只挡住了张飞的灵蛇一枪,一只被张飞蛇矛挑落,剩下那只便是击在了这黑厮右臂上,张飞连人带马摔了个狗吃屎。
“马儿,你敢使诈?”
“吃俺老张一招,巨蟒翻身!”
坠马落地的张飞,一把捡起丈八蛇矛,朝着马超杀来。
张飞的大黑脸上怒气腾腾,顷刻间天地中横生出一道威猛之力,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白花巨蟒杀奔而来。
对于马超施展阴谋诡计,张飞心底彻底爆发出全部实力,玄武境的功力涌上丹田。
轰隆一片雷声的嘶吼声响彻天际,那马超坐骑受惊,好似癫痫野马般乱窜,合着张飞那一枪巨蟒翻身,马超已经是挡无可挡,避无可避。
马超握住虎头湛金枪,贯穿一气,一枪拨开丈八蛇矛的攻势,而后马超便连人带马被掀翻在地,嘴脸上满是灰尘血丝。
马超持枪起身,骤然笑道:“好你个张翼德,今日腹中饥饿难耐,待改日休整好了,可敢再战个三百回合?”
张飞怒目圆睁,应声道:“有何不敢?马儿,莫说三百回合,俺老张不捅你三百个透明窟窿?”
如此霸气豪迈之言,倒是惊动了燕王,燕国臣民喜不胜收,一举便重回巅峰。
列国诸侯再一次被燕国夺去风头,只听得燕太子丹大笑道:“好一个燕人张翼德,真莽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