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歆关上卧室的门,走到西厢的小客厅,坐到书桌前,还倒了一杯黑咖啡。看到这浓浓的深黑,傅歆就会有种陶醉感。
傅歆望着天花板,忽然又有些愁肠百结。
“心碎综合症?你太多虑了。”金融从业人员笑着对傅歆说,“酒精依赖这样的说法也太夸张了!你的肝脏和肠胃都没有问题,而且你一天只不过喝一两杯酒吧?”
当傅歆告诉金融从业人员自己离不开酒时,金融从业人员拍拍傅歆的肩膀,说这是心理作用,他还说:“耶稣不也说过吗,如果想保持健康,最好每天喝点葡萄酒。我给你开些维生素。另外,最重要的是不要整日忧心忡忡。”
“不要整日忧心忡忡。”傅歆模仿金融从业人员的语调重复了一遍。
可是,望望角落里藏酒的壁橱,忽然想到了老窦。
也许,对酒的依赖,是遗传的,毕竟自己有老窦这么一个天天喝大酒的老爸。
突然,傅歆的斜后背感到了某种视线,回头一看,发现身后的那盆滴水观音正死死地盯着傅歆。
这盆滴水观音是上次谢灏带着岳灵琪登门来访的时候送来的。和谢灏夫妇二人即将迎接新生命的好消息一起送来的。
树上长着密密麻麻的叶子,叶子又尖又直。这盆滴水观音总让傅歆感觉到具有宣战意味。
傅歆自言自语:“明明已经赢了的人,为什么还要来跟我诉苦,为什么还要派这么一个不是人的家伙来监视我。”
傅歆偷偷摸摸地起床的时候,莫琰就已经醒了。
一会傅歆的胳膊压到莫琰身上,一会傅歆的大腿伸到莫琰身上,和傅歆睡在一张床上,是莫琰今生几大苦事之一。
傅歆狠狠地瞪着阿甘的树,喝干了杯中的苦咖啡。
莫琰从西厢卧室的木门缝里偷偷观察傅歆,竖着耳朵听她一个嘀咕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