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齐春山倒在桌子上,齐夫人连忙去看了看他的情况,发现齐春山是喝醉了之后抱怨道:“酒量不好还非要喝这么多。”说罢,齐夫人叫上几个家丁将齐春山搀扶回了屋内。
桌子上还剩下四个青年,他们闲聊又了几句,见天色不早了,其余三人便陆续回房了,只留下了莫子离一个人。
莫子离独自在桌子前饮酒,第一次喝酒的他竟然能“笑到最后”,酒意上来的莫子离顿感无趣,看了看地上还剩的几坛子酒,莫子离想到了一个人可以陪他同饮。
于是他便拎起两坛美酒,随手在桌子上拿了一盘还剩很多牛肉,摇摇晃晃地向着后山走去。
“师父,你快出来,我带酒来了,还有一盘牛肉......”来到山顶的莫子离坐在了外面的桌子前,大声的叫喊着。
大抵是受不了少年的吵闹,没过多久袁伯生就出现了,他来到了桌子前,用颤抖的手点亮桌子上的蜡烛,借着微弱的烛光,他看着眼前伶仃大醉的少年正向他炫耀着手里酒,此时的他坚硬内心被深深地撼动了。
袁伯生在桌子的一旁坐下,“你这小子第一次喝酒吧,这是喝了多少,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也罢,今天我就陪你喝点。”说着袁伯生拿过少年手里的酒,打开盖子直接就抱着它喝了起来。
就这样两个人,在微弱的烛火照映下,一边喝酒一边吃肉。眼见袁伯生一坛酒下肚,觉得没过瘾的他,一把抢过莫子离手中的半坛酒,莫子离看着醉酒的袁伯生笑了起来。
“师父,明天我就要走了。”莫子离醉醺醺地说。
正在喝酒的袁伯生放下了手中的酒,“你?去哪啊?”此时的袁伯生也有些许的醉意。
“京都呗,我......要去科举,我......要找父母。”莫子离断断续续的说。
“京都啊,那可不是一个好地方,不过你没问题的,你能行。”逐渐醉酒的袁伯生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听到鼓励的莫子离开心的笑了,又过了一会,莫子离突然开口道:“对了,师父,原来的你那么厉害,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莫子离有些神志不清地说。
听到这句话,袁伯生明显愣了一愣,但是这次他没有生气,而是借着酒意缓缓地说:“记得那是二十年前,那时的我方才三十二岁,在那一年我因为战功被封为了镇北王,这是我这一辈子最不想要得到的称号。”
“为......什么呀,镇北王......多霸气的名号。”莫子离昏昏沉沉地说。
“狗屁,那一次我根本没有成功完成任务,而且我还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都是因为我。”袁伯生的情绪逐渐激动。
“当时在南江国都,我们已经计划好了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开始动手,南江的皇帝会在这个时候外出回城,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但是我们没有想到,这是一个圈套,当我们发起进攻的时候发现皇帝压根不在那辆马车中。”
“当时冲上去的同伴已经被部队包围了,只有我一个弓箭手不在其中,突然出现的部队大概有数千人,而我们仅仅有十个,面对巨大的数量差距,我第一次了感到绝望。”
“我拼了命的往人群中射箭,拼了命的,但是我无法改变同伴被屠杀的事实,那里面有我最好的兄弟,也有我挚爱的女人,但那时的我无能为力,我将手中的箭射尽都改变不了他们被屠杀的事实......最后我冲了进去拼尽全力,只救下了一个断了手的同伴。”说着袁伯生竟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