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咱们去那边”
“唉。”
有些生气的少女灵琪扯了扯梁姓书生的衣角,书生看了看钟翎与美艳女子,无奈地走向客栈角落的空桌。
看见衣服潮湿,雨水不时从面上滑落的孙姑娘,钟翎朝着掌柜喊道:“掌柜的,愣着干嘛,还不给这位孙姑娘拿条巾帕过来。”
“公子称呼奴家绣娘即可,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二人互通完姓名,闲聊几句,同样一直注视绣娘的疤脸掌柜,不知从哪找出一条白色巾帕,面色不善地递给绣娘,转头看向钟翎:“公子出门在外,还是不要和不熟悉人走的太近,有些是人是鬼看不清的。”
“奴家第一次来这里,不知有哪里得罪了掌柜。”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疤脸掌柜没有理会一脸委屈的绣娘,看着面露不解的钟翎微微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这掌柜不知道把话说完吗?都什么毛病....钟翎看着掌柜的背影若有所思,微笑地转头看向楚楚可怜的绣娘:“你别在意,这掌柜自己都不像好人,谁知道他在憋什么坏呢。”
....
天空黑云笼罩着客栈,狂风不停摧残周边的枯树,淅淅沥沥的雨滴落在客栈屋顶。
钟翎放眼望去,客栈内的众人酒足饭饱,客栈掌柜在柜台打着盹,带着锁链的囚犯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两名官差高谈阔论,眼神依然不时的瞥向屋内众女,尤其是红裙紧贴肌肤的绣娘与风韵犹存的妇人。
书生与灵琪窃窃私语,规划之后的行走路线,风韵犹存的妇人与绿袍汉子林旭正起身准备回各自房间休息,美艳的绣娘不时扭动腰肢,在饭桌上不断用言语挑逗诱惑。
虽然知道绣娘不怀好意,但他发现自己居然还挺享受,没到十六岁的少年只是长的高大,哪里经过这阵仗,几乎将学宫任务给忘的一干二净,正感概美人是英雄冢,色是刮骨刀呢。
“咣,开门,咣咣,来人开门,咣咣。”客栈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与男子声嘶力竭的呼喊。
掌柜连忙走去打开门板,客栈外骤雨初歇,夜色昏沉,穿着朴素的汉子浑身湿透,面带雨水,看到门已打开,汉子连忙想要拽住掌柜,却被掌柜不着痕迹的闪过:“掌柜的,您行行好,救救人。”
面含戒备的掌柜询问汉子经过,屋内众人一时无不好奇地看向求救的朴素汉子,连正要回房间的妇人与绿袍汉子林旭都不由自主地停下观望。
“我婆娘从马车上摔了下去,脑袋磕在了路边的石头上,麻烦行行好,救救她。”朴素的汉子面带急切地朝众人不断作揖。
疤脸掌柜点头后,众人看着朴素汉子抱着一位面上满是红褐色血迹,昏迷不醒的妇人,汉子小心翼翼的将妇人放在一张长桌上,身后跟着一个面容苍白的男孩,不过十岁左右的男孩靠在客栈门边,沉默不语。
....
疤脸掌柜从后院端出清水与巾帕放在林旭身旁,林旭将妇人头上的伤处理好后,手放入清水中洗去血迹,将干净的巾帕交给朴素汉子:“将你婆娘擦干净吧,轻着点,除了脑袋,她内脏骨骼也移了位,养些天应该就没事了。”
朴素汉子接过巾帕,走到林旭身前就要跪下:“谢谢,以后要是有能帮得上忙的,您尽管吩咐,我姓戚,您叫我戚老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