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这小毛驴是要卖?”要是卖的话,自己买。
那老者回答道:“正是啊。这家也没什么可以吃的了,不卖东西都没法活了。”
雅歌下打量了一下老人,穿着却是是破破烂烂的,还有那小毛驴看着也是瘦瘦的。
那老者又摸了摸毛驴,道:“家里没粮食了,总不能饿死我家孩儿吧。所以只能给卖了,这毛驴还很是不错呢,可是我亲自接生养大的。”
那小丫头道:“爷爷,要是我们不卖毛驴了,我大不了以后少吃一点。”
“你少吃一些,你爷爷我死了,可怎么对得起你爹啊!你爹这去了,你娘也去了,你要是饿着了,将来我下去了,都没法面对你爹娘。”
雅歌可不知道今天收成这样不好,是家的爹娘死了,都吃不饭了?
道:“老人家,这今年也不是荒年,你可家应该还有几分的薄田,应该也不用饿着吧!”
那老者回答道:“你是不知道,我这一个儿子,生了一个孙女,这儿子了战场,死在了战场,儿媳妇伤心的,是一病不起。家所有的,都给我儿媳妇看病了,结果我儿媳妇还是去了,这整个家剩下我们两个了。”
说还,几乎都要哭了。
雅歌忙将韩雷拉到自己身后,这又是一个家和北蛮有仇的,这要是看到了韩雷,又要喊打喊杀的,可怎么办。又劝慰,道:“老人家,你不要伤心,这样好吧,我今天来集市,是来买毛驴的,正好撞了,那也是我们的缘分,不如您将毛驴卖与我。我给您五两银子怎么样?”
那小丫头却是一脸的坚定,即使是小脸黑黑的,头发蓬松,也是个伶牙俐齿的,道:“不卖。我们不卖!”说着要推雅歌,还真的将雅歌给推了个趔趄,自己又正好撞到了韩雷的怀。
雅歌站定,心道,完了,这孩子的爹是死在了北蛮人手底下,这又撞到了韩雷的怀里,接下里不会要打韩雷吧!韩雷也不是那种任由人欺负的,韩雷定是会还手的,可是也不能打人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啊!
可是你说这偏偏的也了怪了,雅歌都不敢看的画面愣是没有出现,那小丫头在韩雷面前站着看了半天韩雷,说了这么一句话,“你长得很像北蛮人,但是真的好看。”
这是被韩雷的美色给迷倒了?不过也是,韩雷五官像是北蛮人,但是又有一种大周的书生才有的温润的气质,并不让人觉得有戾气,反倒是因着这五官的立体,显得有些冰冷的高不可攀。
不过,只要不打架行,雅歌忙过来打圆场,道:“我家这兄弟,是长得有点像北蛮人,但是其实大周人。”这话,以后怕是自己要经常说了。
那老者倒是反应不大,而是道:“这个好说,再说了不管是哪国人,都是有好有坏的,是那畜生都是有好有坏的。有专门给人看门的看门狗,也有那咬人的恶犬。”
雅歌心道,这爷爷的看法倒是和那些刚刚将自己给围住的人不一样,但是和自己是一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把毛驴卖给自己才这样说的。
那老者道:“我本姓胡,不知道你可是真的想买我的毛驴?不知道买来是做什么用的?”这人要是个卖驴肉的,卖给他,这毛驴没了性命的话,自己是绝对不会卖的。
这可真的是稀,这要是卖了,算是人家的物件了,还计算这要干什么用,不过这都问了,雅歌自然也是要回答的,道:“我这家开了一家豆花铺子,这是要天天磨豆花的,所以买头毛驴,家人也省些力气。”刚刚这胡爷爷问是买来干什么的,怕是对毛驴不好吧?又道:“放心好了,胡爷爷,这毛驴到了我家,我一定好好对待,吃好喝好,不让生病,毕竟我还指着它干活呢,你说是吧。”
老胡想了想,自己家毕竟是什么都没有,这要是卖给他,估计也是拉磨,运运豆子。其他的活想必也是没有的,再说了这是磨豆子的,家定是缺不了豆子的,要知道给牲畜吃豆子是最好的。
雅歌见这胡爷爷一直没有说话,又道:“胡爷爷,我家铺子是南边的大街,纪氏豆花是,你要是想你家的毛驴了,来我家坐坐,我到时候让你去后院看看它,行不?”
这话说的,人都是赶着卖东西,雅歌今天可是舍了脸面,赶着买东西了。
老胡看了看雅歌,觉得这雅歌也是个实诚人,道:“好,对于那些银钱什么的,我也不甚计较,但是你要好好的对我家毛驴啊!”
这话说的,怎么跟嫁闺女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