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上旧楼,琪雅娜问着:“这就是你们的家吗?”
琪雅娜环顾着四周,踩着吱呀作响的铁板,铁栏杆几乎都是生锈的。
“寒舍简陋,多有担待。”羽游有些歉意,推开铁门,只见理次依旧是倒在地上,羽游将理次搬到床上。
“你要怎么做呢?”羽游问着。琪雅娜右掌之中拖住那颗被黑气包裹的蓝色光芒。
“如你所见,你这位朋友是因为被抽出灵魂而昏迷的,简单来说的话,就是把灵魂塞回去就好了。”琪雅娜将光芒静放于理次胸口。
“誓约……”琪雅娜默念,金色的锁链从理次胸口伸出,将光团锁住,拉回了理次的体内。
“理次怎么还没醒?”羽游颇有些焦急的问着。
琪雅娜却说:“不急,等灵魂完全恢复是要一段时间的。大概十来分钟。”
羽游长舒了一口气:“太好了,我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琪雅娜!”
琪雅娜含蓄一笑:“正巧,我刚好有一事相求。”
“?”羽游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好的味道,抱着疑问看着琪雅娜。
“如你所见,我的D-wheel(D轮)在战斗前摔坏了,在我修好他之前,我可能需要一个住处。”琪雅娜尴尬地摸了摸脸。
羽游爽朗一笑:“没有关系,这栋楼整个楼层在法定意义上都是我家,一会儿我为你安置一下……”
“太好了!”琪雅娜眯着眼,擦拭着原本就没有在眼角出现的眼泪。
“羽游,就是你可真是个好人啊!”
羽游礼貌微笑了一下,“谢谢,你应该有换洗的衣物吧?”
“……”死一般的沉寂,琪雅娜眼神斜视,表情明显是尴尬地笑,羽游是无语住了,眼前这个少女没钱、没家,衣服也不换洗,她是与社会脱轨了吗?
“你之前都是怎么生活的啊?”羽游不禁发问。
“嗯……渴了我会去小溪边喝水,饿了就去打猎。山上的树还是有很多的,困了就爬上树靠着睡觉,运气不错的话偶尔会发现山石洞穴,脏了就直接脱干净去湖里洗嘛!”
琪雅娜表情随和地说了一些让羽游三观崩碎而又无语的话。[槽点太多了……]“根据那个所谓的深渊之主所说,你不是那个……对!卡姿兰娜家族的千金嘛?怎么听上去像个野人一样的在生活?”
琪雅娜撇了撇嘴,“啧,我明明是家里那一代天赋最好的,誓约能力也相当熟练了,可是每次爸爸,二伯他们出门都不带我,还把我当小孩儿!于是我就自己偷偷带上了‘天行骑士’,就是我的D轮,便溜了出来。”琪雅娜嘟起小嘴,娇嗔道:“这也不能全怪我嘛,家族里确实是太无聊了,明明大家都在与深渊做斗争,明明我也想出一份力……”
“行,你一个人是怎么打猎的?”羽游对于都是这么个傻女孩儿很担心她的生存能力。
“誓约之枪!”两道金光在琪雅娜手中汇聚成两支手枪。
“行……,一会儿带你去城里,我们给你买衣服,话说你离家出走多久了?”羽游有着些许妥协与无奈。
“大概有两个月了吧。”
这一句话再次让羽游吐槽:“你的父母没有去找你吗?这简直是一个奇迹!”言语中多是一些不可置信。
“嗯……想找我的话很难的啦,除了三姨,家族里没有人可以找到使用了誓约而隐藏的我。”琪雅娜满脸自豪。
“这誓约究竟又是什么东西啊?”羽游对于这个反复出现的词汇感到陌生。
“你不知道?”这次又是轮到琪雅娜震惊了。“原来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要从小学习如何使用誓约的吗?”
羽游更是无语了,“我个人认为,可能是只有你们家里才会使用誓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你一样随时随地金光闪闪的。所以还请麻烦你解释一下。”
“好吧,嗯哼!”琪雅娜轻咳了一声,淡然开口:“所谓的誓约,顾名思义就是约定,而我们使用誓约的时候便是写下约定,因为写下约定的内容不同,以至于在达成誓约后的代价不同。”
“照家族的古文献记载,誓约的天赋因人而异,与个人的品行和意志挂钩,算是一种意志的具象化,在这一般来说,誓约的范围对象与本身约定的范围也是挂钩的,内容越容易,代价的范围就越是轻松,越是一种无关紧要的约定,誓约的代价就越小。”
“就像是说,誓约的内容,是让一个人摔一跤,这就不算是太困难。家族也有古文献记载,认为这种能力是与使用者的本性与正义感相关的,本心越是淳朴,可使用的力度也就越大,天赋也就越好。”
琪雅娜接着说:“像是誓约之枪,也算是誓约的一种衍生用法,不过其誓约的条约太过复杂,我就不详细解释了。”
羽游想了想,[怎么说我也是有灵力的人,也算是有点超能力,总该是异于常人吧,这誓约……]“琪雅娜,这个誓约的能力我能学吗?”羽游稍有期待地问。
琪雅娜顿了顿,稍微思考了一下:“也许吧,主要看天赋!这样吧,我来看看你的天赋如何再定夺。”
琪雅娜说完就在右手之间凝聚出了一颗透明的小珠,仅有巴掌大小。“这个是我用誓约之力凝成的特制水晶球,握住它就能知道你的誓约天赋了!”
琪雅娜将水晶球向羽游了过去,羽游将水晶球握在手中,一会儿的功夫,水晶球就亮起了点点星光。
羽游兴奋不已,看向琪雅娜。
“天赋的话一般般,不过肯努力的话,不说能对抗深渊,强身健体总是可以做到的。”
“……”羽游顿时没有了学习誓约的兴趣。“那你的天赋呢?”
羽游将水晶球还了回去,“我啊?!”琪雅娜接过水晶球,好好握住。
也就是顷刻之间,水晶球亮光大放,这原本有些昏暗的房间之中竟变得亮堂了不少,琪亚娜手里握着的水晶球就好像是一个小太阳。
[先天满…!?啊!不是!光芒竟然如此耀眼!]羽游不禁感叹道。
琪雅娜微微一笑,颇是得意地说着,“看吧,本小姐的天赋可不是吹的,说实话,论天赋在我们家族的历史上直至现在都没有人可以超越我!哼哼。”
琪雅娜闭着双眼把头扬的老高了,一脸小得意。可就在这气氛刚好之时,一阵寒风袭来,空气中似乎多了些重量。
“?”羽游和琪雅娜都发现了有些不对劲。[窗户先前应该是关着在的。]羽游内心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面对这个熟悉的压迫感。[深渊!?]羽游反应了过来,并顺着这股力量的源头看去,琪雅娜也回过了神,向一旁望去。
一身黑色风衣轻轻摆动,明明没有风,但从这边仍能感到一股气势在流动,没错!是流动。此时此刻,这小小的房间因为这个身着黑衣的男人而显得格外压抑,似乎喘口空气都能感到巨大的阻力。
风衣下是一身银色内衣,银色过漆的紧身长裤,一双黑色长筒皮靴没有落地。男人倚在窗口,黑色的瞳仁看着二人,而这个人,羽游却是格外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