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是一声脆响,这次出手的却是鲤,如同看着一只蝼蚁般看向躺在地上捂着手指翻滚的仆役,平日里阳光明媚的鲤却出口就是冰碴儿:“七爷院子里的家教是该找人教教了,你什么身份,敢对主子指手画脚!”。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今儿乏了,后面三天非必要均不见客。七姨娘若有指教,可以三日后来下帖子,我会按当时情况决定是否与会。你我两院,互无从属关系,我今日给七姨娘面子,不用我院中法度治你,若日后再犯,梁野便是你的前车之鉴!可以滚了。”,于樵学着上午于仪的语气淡然对地上捂着手指噤若寒蝉的仆役吩咐完,便转身回了自己的小院,等鲤跟进后,便“哗啦”一声拴上了院门。
“看起来,这队你是不站也得站了……”,回到于樵房间的鲤一屁股坐到餐桌旁,有些担忧地叹气。
于樵反而无所谓地说:“其实也没什么,人嘛,不是左就是右,自以为中立的其实也有偏重,既然这所谓七姨娘想要趁乱给我立规矩,那便先让她知道知道我的规矩也没什么不好。”,转念又想了想,于樵沉吟着抓起桌上的茶杯到嘴边却是不饮,继续说到:“而且,我看那于仪也不是毫无规矩的纨绔,这个消息她一定可以第一时间知晓,就当送她份礼物了。”,说完,将茶杯中的香茗一饮而尽。
“于仪这人,城府归城府,但其实倒是很护犊子。”,坐在桌边的鲤听于樵说完自己的思路后略微点了点头,显然如果一定要在于仪和七夫人之间选一边,鲤也支持于樵选于仪。
“不想那么多啦,我的主义就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反正最多就是跟你亡命天涯嘛,我凭什么忍她那么多?”,于樵转脸便又是一副嬉皮笑脸地对鲤说道。
鲤却对着于樵翻了个大白眼,鄙夷地说道:“谁答应带你亡命天涯了?我凭啥放着于家的长老不做跟你去逃命?”。
“凭我们是好朋友呀!再说,你不是都说了,你在于家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护我周全,我要是不在了你这任务不就失败了?以我对鲤女侠的了解,你才不会做这种有头无尾的事情呢。”,于樵显然是准备把自己跟鲤这条大腿焊在一起,无赖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我说过在于家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你吗?别给自己脸上镶金好吗?反正去于仪那边时间还早,你赶紧去练剑,自己实力强劲才有跟别人叫板的本钱”,鲤一边吐槽一边把于樵推到了院子中,自己却回到房间有些慌乱地看着镜子中粉嫩小脸上微微泛起一片霞光的自己,久久无言。
被鲤推到院中的于樵其实不太想练剑,因为他发现自己近来每次练剑都特别容易进入那种“玄”的境界,有时甚至只要是握住剑鞘便会直接进入秦先生他们所谓的“定”的状态,但是鲤把他推出院子后便自顾自地没再搭理他,闲着也是闲着的于樵当然清楚鲤说得很有道理,之前送外卖的时候队长不是也说:“打铁还要自身硬”吗?于是一振剑鞘,在院子里身若游龙般穿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