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闹了一阵,于樵才带着鲤辞别于仪返回自己的院子。在那扇朱红的高大院门前与无名告别后,于樵和鲤便一路沉默地在人工湖波光粼粼的掩映下从一道道廊桥上穿梭而过。
一路静默地回到于樵的院子,小伶小俐已经睡下了,两人进了于樵的房间后,鲤才长出一口气对于樵说道:“我觉得刚刚于仪的话都很可信。”。
“我也没怀疑她,路上我在想别的事情。”,于樵进了房间便先给自己和鲤一人斟了杯茶,缓缓品着香茶,微微皱起眉头对鲤说道:“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无名会出现在今天的晚宴里。”。
“他不是于仪的师父吗?”,鲤皱着眉头望向缓缓喝着茶的于樵,不解地问。
于樵耐心地解释:“问题是无名根本没有存在的意义啊,今天的事情有任何一件是于仪自己无法阐明的吗?”。
“这么说来......”,鲤却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道:“可是我觉得按照你的说法我也没有存在的意义啊。”。
“你当然有存在的意义,一来作为一个假假的于氏嫡系,就算没有随扈总也不至于走亲访友连个心腹也不陪伴左右,其次,我也需要通过你向未知的于仪表明我的态度,让她知道在这于园中我也不是完全的孤立无援,可是对于仪来说,她有必要通过无名来向我证明什么吗?”,于樵还是摇头。
“难道......”,听了于樵的分析,鲤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却又好像不太知道该从何说起。
“只有一种可能,无名是于仪特意请去见证我们姐弟之盟的,仪姐姐看起来是想通过她这师父向于园的某些人传递某种信息或者态度。”,于樵把鲤想到却没说的话说了出来,在餐桌前来回踱了几步后,于樵忽然站定,幽幽地说:“看起来,用不了多久,还会有人要见我,这次很有可能需要真的站队了。”。
“你今天不是已经把态度表达得很清楚了吗?”,鲤仍然不解地望着身前瘦削的于樵,脸上却不由笑了出来:“明明比我还小三岁,一天到晚却总是那么老气横秋,这些事情说不定就是你的胡思乱想,别太挂怀啦。”。
于樵却不认同鲤的说法,眼珠来回转了几圈后说:“仪姐姐今天其实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她会是我的后盾,但是不会左右我的选择,这才是她今晚请我去她院子真正想要表达的。”。
“这刚刚不是在于仪那边就已经说过了吗?”,鲤不理解于樵为什么又一次忽然提到这件事。
于樵这次却很笃定地说:“所以,其实我们都想错了,我们以为我们的敌人是那个七姨娘,但是于仪要表态的对象很可能是比七姨娘位阶还要高的某位,或者某些存在,而她的意思其实是对于家高层表明‘于樵的选择,就是于仪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