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的?”,于乔又问,想去看看小男孩发现这些东西的地方。
小男孩则先是双手合十枕在脑侧,然后又伸了个懒腰,接着双眼一瞪,露出惊喜的表情。
“你睡着觉,起床的时候就发现这东西了?”,于乔猜测着小男孩的意思问道。
听到于乔的猜测,小男孩双手比着拇指连连点头。
抱着那团流质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想不出什么头绪的于乔只得作罢,把那团流质交给小男孩说:“看起来没什么危险,平时当玩具玩吧那就,今天没带吃的过来,就是来看看你,跟你说一声我准备开始着手查你父母遇害的事情了,虽然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找到线索,但是只要我还在那边一天,就一定会拼尽全力地去找。”,顿了顿,于樵蹲下身子,望着眼前的小男孩,看着小男孩的眼睛问:“只是我需要你帮我确认一件事情:你记得于仪吗?我可以信任她吗?”。
说到于仪,小男孩天真的小脸却笑得几乎皱到一起,连连点头,并且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啃羊腿的样子,看起来即便在迷离的状态中对好吃的却还是保持着一丝灵智。
看到小男孩的表现,于乔也略微放心了一些,又陪小男孩在岛上散了散步便念动咒语回到了现实,忙忙碌碌了一整天的于樵累的衣服都懒得脱掉,便沉沉睡去。
此后的两天出乎于樵意料的并没有再发生什么大事,于仪没再叫他过去吃烤全羊,七姨娘也没有再派人来了解关于梁野的事情,虽然在课堂上众同窗对于樵的态度产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但是那些变化又好像有些过于微妙,以至于大家对于樵都在充分地展现善意,却没人跟他多话一句,于是就出现了每每于樵与某人目光相交,对方便会垂眉微笑,然而当于樵想要开口跟对方聊聊,对方便会点头离去的神奇场景。
“什么鬼情况?这日子没法过了!”,在院子里练剑练了两三趟都无法专心地于樵忍不住对着堂屋中的鲤摆手踢脚耍着脾气。
鲤则坐在凉爽通透的房间里喝着酸梅汤对院中练剑练得心浮气躁的于樵揶揄:“怎么了呢?这不是于小天才吗?我还以为只要一剑在手就天下你有了呢,这怎么还耍上赖了?”。
受不了一点儿鲤阴阳怪气地于樵索性把手中长剑剑鞘往腰间一别,“噔噔噔”几步跑回房间,坐在鲤对面的椅子上咬牙切齿地说:“难道我真的分析错了?难道那天晚上无名确实就只是心血来潮地路过?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呵,都跟你似的每天除了上课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吗?就算你分析得不错,如果真的是比于仪在于家分量还重的存在怎么可能像你这么猴急?再说,你所有的分析不也是建立在自己的感觉和猜测上的?怎么就必须算无遗策了呢?你呀,歇一会儿就给我出去好好练剑吧。”,鲤继续喝着酸梅汤,不以为意地说道。
“报~家主请樵少主到家主院议事堂回话。”,就在房间中两人叽叽喳喳的时候,于樵院门外,一个恭顺的声音突兀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