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樵第二天早晨是在一阵叽叽喳喳的私语中醒来的,醒来时窗棂刚刚透出淡淡的白色光芒,而院子里则不停想起鲤刻意压低却仍然清晰的声音。
“小伶,你带她们去那边的偏房,小俐,你们那屋......”,鲤的声音虚无而清晰地传进双手撑着床沿,眼睛有气无力地勉强撑开的于樵耳朵里。
“怎么个事儿呢?”,只穿了亵衣的于樵揉着眼睛趿拉着靴子推开房门,然后就看到鲤正偷感十足地在指点着小伶和小俐带着两队少女进驻于樵院子中的那两间偏房,在鲤的感染下,小伶小俐和那一众少女都弓着腰,垂着头,小心翼翼似乎怕惊动地上的蚂蚁一样分别次序井然地向两间偏房溜去。
“你们这是......”,于樵纳闷儿地站在房间门口,瞬间脑子里闪过一声霹雳,又揉了揉眼睛,然后不可思议地看着已经发现了自己正缓缓回头的鲤,急切地问:“这不是要......”。
“就是给你找来的仆役婢女,别这么开心,进去说话。”,说完,也不顾于樵的挣扎便把于樵推进了刚刚打开的房门,关上房门前,还不忘对外面呆若木鸡的众人说:“都别愣着啦,既然搞不成惊喜了就该干嘛干嘛,动起来,都动起来。”,说着,把于樵房间的门“啪”的一声把于樵房间的门反手关上,自己挡在门前,一双皂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于樵认真地说:“外面那些都是我昨天下午亲自替你挑的仆役,你不允许表示异议,更不允许对他们表现出任何一点儿嫌弃。”。
“我倒是没有嫌弃,只不过......我没整明白,哪儿来的钱雇他们呢?我连产业都没有,咋养活这些人啊?总不能去跟于仪借钱吧?”,于樵也清楚,鲤这么做一定有她自己的用意,但是于樵更知道,自己现在的身家连鲤都比不上,要不是可以在于家吃白食,现在自己可能就要研究在街上裤裆塞鞭炮敛财了。
鲤听了于樵的话后却神秘地一笑,安稳地坐到于樵房间客厅鲤的桌子旁,斟了杯茶放到自己身边,然后随手指了张椅子对于樵说:“你先坐,我慢慢跟你说。”。
于樵有些惊疑不定地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然后强颜欢笑地说:“怎么呢?怕把我吓趴下了?”。
“你虽然没有产业,”,鲤也不搭理于樵的冷笑话,直截了当地对于樵说:“但是你父母有啊,记得你刚醒过来不久我出去了一下午吗?那天我除了去接受长老任命外就是去找家主商量关于你日后生活费用的事情。直到昨天,家主那边终于通知我已经核算清楚了你父母的遗产,并且做出了一份关于你日后生活开支的相关计划。我代你看过了,总体来说还是非常清晰明确的,从今天开始,你便有月例可领了,这份月例的金额即使在你们于家,如果不算产业盈余的话你同辈之中也能稳稳排到前三的行列,可以说相当丰厚了。”。说完,把一只锦囊扔到于樵面前。
于乔好像听天书一样接过锦囊,往里一看,竟是满满一包黄白之物,不由愣怔地抬头望向鲤,等着鲤解释那些黄白之物是怎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