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山坐在马车上喝着香甜的蜂蜜水。面前的小几上还摆着几盘糕点和李子等水果。
他拿起一颗桃儿咬了一口。然后对坐在自己对面的司马怀安说:“司马小姐,其实你用不着这么客气。能让我们兄妹坐你家的马车一起走。供给我们吃喝还找医生帮我疗伤。这些我和桃儿已经很感激了。”
说这话的功夫他已经把那颗桃儿啃的只剩下一枚桃核。然后毫不客气的抓起盘子里仅剩的一颗桃儿又咬了一大口。
一身素衣的司马怀安见了不由莞尔一笑。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桃儿才开口缓缓说道:“桃儿和我一起在那贼匪的巢穴里待过几个时辰。这算是患难之情。你独自一人上山救我脱险。这是救命之恩。如此有情又有恩。我你们做这些事儿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我河内司马家历来都是有恩必报的。”
关小山把剩下的一小半桃儿放到盘子里说:“既然这样儿!那我以后可就不跟你客气了。不过,我这人脸皮比较厚,吃的也多。以后时间长了你一定会厌烦。想叫人往外踹我的时候记得吩咐他们轻点儿就行!”
司马怀安白了他一眼:“放心好了!到时候我一定亲自踹你。不会假手于他人。”
关小山咧嘴一笑说:“那就好!我这先谢谢司马小姐了。”
司马怀安又恢复了之前恬静端庄的姿态。语气中略带着一丝羞怯的说道:“你并非我司马家的部曲奴仆不必称我为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以后就和我家人一样称我的乳名‘安儿’好了!”
关小山喝了口水,点点头说:“好啊!那我以后就叫你安儿了。话说叫你小姐确实不合适!”
司马怀安听了他这话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刚要说些什么。一个年轻人骑马来到马车旁边对司马怀安说道:“大小姐,前面十里外有一处田庄房舍还算整齐。请问,我们今夜是否要在那里安歇?”
司马怀安对他点了点头:“可以,你去安排一下吧!”
年轻人答应一声,带着七八个人骑马往前面的田庄去了。
关小山看着他们胯下骑的马和腰上挂着的环首刀。忍不住出声问道:“安儿,你们家到底是干嘛的?怎么有这么多骑马带刀的人跟着咱们?”
司马怀安听到他问先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回答道:“他们都温县衙署的府吏也是我们司马家的部曲。是家父让他们出来找我的。”
关小山也没听懂她说的府吏和部曲是什么意思。索性也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和司马怀安打听起了温县的风土人情。
十里的路程说远不远,说近其实也不是很近。当天日落时分,由三辆马车和十几个骑手组成的队伍到达了一处田庄。田庄主人亲自出来把司马怀安和关小山一行人等接了进去。然后,给大家安排了休息的地方。
关小山躺在房间的矮床上刚休息了一会儿。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桃儿带着一个医者打扮的中年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中年人对着关小山行了个礼说:“公子,小老儿前来为您诊脉!”
关小山赶紧坐起来。让他坐在自己床边。抓起自己的手腕开始为自己把脉。
过了一会儿,中年人放下关小山的手赞叹道:“公子的体质果然异于常人。以您之前那样的伤势。一般人起码要治疗调养两个月方能痊愈。而公子您只用这么几天竟然已经恢复了七八成了。如此,我这就可以向司马小姐请辞回去了。”
桃儿在一旁不放心的问他道:“先生,我哥真的没事儿了吗?要不您再待两天等我们到了温县再离开吧!”
中年人笑了笑对她说道:“姑娘放心!公子的伤势确实已无大碍。而且前日那村中有一妇人腹中孕有三胎。这两三日恐怕就要临盆。我曾答应其夫要保她母子平安。因此请恕我实在不能再随各位前往温县了。”